读书从今效先贤,发奋苦学,求取功名。
蓝衣男子挎着学箱,唱完后来到一座书院。随后,粉衣戏子伴着书童上台,唱着:
春风化雨云飞扬,心随燕子任翱翔。
花样年华诗书中,英台成了读书郎。
红颜一洗铅华尽,素面朝天凤作凰。
(随后丫鬟银心逶迤下台)
祝英台:唉,蝴蝶飞走了!
梁山伯:飞走了。
(两人惊奇的对目而视,梁山伯走上草桥)
二人合唱:前世姻缘配拢来
祝英台:草桥上面一书生,白衣飘飘风骨神。
梁山伯:草桥下面一书生,玉树临风正青春。
祝英台:他执扇横在手,淳朴潇洒且斯文。
梁山伯:他玉扇扑蝶儿,机灵活泼目含春。
一唱一和下,白雪岚竟看的入迷了。
南宫皓月静静坐在了白雪岚对面,面不改色地看着她,似乎并未因为她的到来而感到惊讶或慌张。她的眼神平静而深邃,仿佛一汪湖水,让人难以窥探其中的真实想法。
“看不出来,你还喜欢观戏。”南宫皓月微微一笑,语气轻描淡写,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调侃。
白雪岚不语,台上合唱道:万松书院山长收,妙哉,如此少年,如此英才,若能与他同窗三载,岂非山伯(英台)大幸?
白雪岚抿了一口茶,淡淡道:“神仙一生太无趣了,若没个一两个兴趣癖好,着实单调。”
南宫皓月顺着她的目光,看到了台上那对璧人,眼神有些温柔道:“这次出来是做甚?来找我的吗?还是单单为了看戏?”
南宫皓月察觉到,她面对自己时,总是像个严师般冷峻,面对别人时,虽然有时也是狠戾,但语气并不冷淡。
白雪岚扭头看她,道:“鼠仙那厮今早来访,欲找你练武来着,不曾想你昨日便出走了,只能托我来寻。”
鼠仙那厮又来了!还是不回去的好。
南宫皓月低沉着头,失落道:“难为他有心了,还惦念着我,呵呵。”
“昨晚你宿在哪?”
南宫皓月回道:“路上有户人家,借宿了一晚。”
“嗯”白雪岚淡淡道,南宫皓月想起昨夜那个琛婆婆所说,也许你所想之人有什么难言之隐,不便说出口,你也没给她机会解释。干脆就问问怎么个事算了。
“姑姑,你还是要去云游吗?”
台上:天乃蝶之家,地乃蝶之灵。
云乃蝶之裳,花乃蝶之魂。
但为君之故,翩翩舞到今。
台下:为修行之事,延误不得,况是有人相邀,亦不可推辞。
南宫皓月垂眸,有些丧气,“那几时去,归期几许?”
白雪岚道:“八月初去,不知归期。”
这个回答她早就知道了,只是看看会不会有所更改,毫无疑问,对方是个拿定主意不会擅自更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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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雪岚幻想道:“北荒有座忘岁冰原,是我的族人家群现居之地,我大抵第一站会先去瞧瞧他们,住上个百八十日,随后顺着山脉河流向下,一路往南,游历各国。人间改朝换代的时间太紧,每每到一处,不出几年光景便城毁人亡,所以我约莫在人间会待的久些,看扬州三月飞絮满城,看西湖歌舞无休无止,等厌倦了,便随友人找个竹林隐居,她抚琴我吹箫,自在于心。”
听她的描述,或许白雪岚确实向往这种生活,那种潇洒肆意,放荡不羁,在人间追逐春光的日子,确实比打打杀杀强多了。
南宫皓月沉迷于她所说的那扬州三月,西湖美景以及竹林合奏,倒是别有一番景象。“听起来确实美好。”
“但美好,往往也稍纵即逝。”白雪岚无疑这是泼了一盆冷水。
“你为何把摇光留下了?”
语气一转,南宫皓月挠了挠脸,一脸认真道:“那剑本身就不属于我,理当留下的。”
白雪岚皱眉不悦道:“送你了便是你的,哪有弃剑的道理,古代修士若是丢了佩剑,都不用再修炼了,与其丢下你的佩剑法器,还不如折断了他,这才不叫辱没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