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都是她的重孙,她为什么不能多偏爱一无所有的裴轶渊多一点?!
想起第一次在郊外偶遇到裴轶渊、
年幼便七步成诗,懂事的模样,还有他长大后在朝堂上意气风发、
小主,
为朝廷立下的赫赫战功,心中更是笃定这是一场冤案。
不多时,皇上来了。他身着明黄色龙袍,神色有些凝重。
走进慈宁宫,看到太皇太后一脸怒容,赶忙上前请安:“皇祖母,孙儿给您请安。”
太皇太后抬眼,目光如炬地盯着皇上,质问道:
“皇儿,你为何要将裴轶渊关进天牢?就凭皇后娘家的一纸状书,你便信了?”
皇上微微低头,恭敬回道:
“皇祖母,此事关乎皇室正统,证据又摆在眼前,孙儿不得不谨慎。”
太皇太后冷哼一声,语气严厉:
“谨慎?哀家看你是被皇后娘家蒙蔽了双眼。裴轶渊的为人,哀家清楚。
这背后定有隐情,你若不彻查清楚,轻易定罪,日后如何服众?”
皇上面露犹豫之色,沉思片刻后说道:
“皇祖母教训的是,孙儿定会慎重对待此事,彻查真相。”
太皇太后看着皇上,神色稍缓,语重心长地说:
“皇儿,裴轶渊是朝廷的栋梁之才,你万不可错杀。
朝堂之上,需要这样忠心耿耿的臣子。”
皇上躬身应道:“孙儿明白,定不会让皇祖母失望。”
待皇上离开,太皇太后望着殿门,眼神中满是忧虑。
她深知,这场风波远未结束,而她,绝不会让裴轶渊受一丝一毫委屈。
裴轶渊被押解至大牢,阴暗潮湿的牢房中,独自坐在角落,心中却在梳理过往种种。
想起多日来在朝堂上与皇后娘家势力的明争暗斗、
此次状告定是他们察觉到他对其权力根基的威胁,才使出这等毒计。
皇上从慈宁宫告退,一路沉默不语,神色冷峻。
回到御书房,他将自己重重摔在龙椅上,眼神中满是猜忌与愤怒。
“来人!”皇上猛地一拍桌子,怒吼道、
“给朕彻查太皇太后与裴轶渊的往来,事无巨细,朕都要知道!”
一旁的太监总管战战兢兢,连声道“遵旨”,便匆匆退下安排人手。
此时,赵霖前来复命。
他踏入御书房,见皇上脸色阴沉似水,心中暗忖今日之事棘手。
赵霖跪地行礼,“陛下,臣调查了裴轶渊的过往,并未发现他与九王爷有关联的实据。
相反,臣倒是查到皇后娘家近来动作频繁,似有结党营私之举。”
皇上冷哼一声,“赵霖,你向来是朕的心腹,莫要被裴轶渊蒙蔽。
太皇太后今日这般维护他,难道你不觉得蹊跷?”
赵霖心中一惊,忙道:“陛下,太皇太后深明大义,想来是不愿朝廷错杀忠良。
裴轶渊对陛下忠心耿耿,战场上多次为朝廷立下汗马功劳,此次之事,或许真有隐情。”
皇上却不耐烦地摆了摆手,“够了!
你继续去查,若裴轶渊真有问题,朕绝不姑息,哪怕太皇太后出面,也保不了他!”
赵霖无奈,只得领命退下。
几刻钟后,太监总管匆匆来报,呈上一份密报。
皇上接过,脸色愈发难看。
密报中提到太皇太后曾在裴轶渊幼时多次赏赐,近几年也有过几次私下召见。
“果然如此!”皇上咬牙切齿,“太皇太后定是想扶持裴轶渊,威胁朕的皇位。”
皇上当即决定,亲自再审裴轶渊。
天牢中,阴暗潮湿,裴轶渊虽身处困境,却依旧身姿挺拔。
见皇上来了,他单膝跪地,“陛下。”
皇上围着裴轶渊踱步,眼神似要将他穿透,“裴轶渊,你与太皇太后究竟有何勾结?
从实招来,或许朕还能从轻发落。”
裴轶渊抬起头,眼中满是诧异与不解,“陛下何出此言?
臣与太皇太后,不过是寻常君臣。臣一心为陛下效力,绝无半点私心。”
皇上大怒,“还敢狡辩!
太皇太后多次私下见你,赏赐于你,当朕不知?
你若不是心怀不轨,她为何这般护你?”
裴轶渊心中明白,此时多说无益,只能道:“陛下若执意如此认为,臣无话可说。
但求陛下能彻查到底,还臣一个清白。”
皇上拂袖而去,“哼,朕定会查个水落石出,到时候,你休要怪朕无情!”
走出天牢,皇上又接到消息,朝中几位重臣联名上书,为裴轶渊求情。
皇上将奏疏狠狠摔在地上,“都反了!都反了!”
他决心要尽快定裴轶渊的罪,稳固自己的皇权,却没料到,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悄然酝酿 。
裴轶渊没在大牢待多久,又被御前侍卫带到了御书房。
因为皇上死活都想去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