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华,朕近日忙于政务,实在无暇顾及其他。
这女子纵有百般才华,朕也无心结识,你莫要在这上面费心思了。”
公主见状,心中一紧,连忙说道:“皇兄,皇妹,也只是想着让您偶尔放松一下,并无他意。
这姜姑娘确实是个妙人,皇妹与她相处甚欢,这才想着让皇兄也认识一下。
既然皇兄无意,那便罢了。”
公主嘴上虽这样说,心里却有些失落,暗暗想着该如何是好、
毕竟她原本满心期待皇兄能对姜珝嫤感兴趣,借此让皇兄的生活多些色彩,如今看来,这计划怕是要落空了。
皇上放下茶盏,微微点头,似是对公主的话表示认可,便转而谈起了朝中之事,显然是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
公主也只好收拾起心思,陪着皇上讨论起政务来,但心中仍在思索着下一步该如何安排姜珝嫤、
以及如何才能在不违背皇兄意愿的前提下,让他对姜珝嫤有所改观。
虽然,她也知道这般,可能有些对不起裴将军……
但她没想到,刚念到裴将军、本人就出现在了她面前……
“……!”
南越公主,寇华,也很委屈!
夜幕深沉如墨,将南越公主府笼罩其中,唯有几缕清冷的月光透过斑驳的树影洒下、
勾勒出一片朦胧静谧的景致。
裴轶渊一袭玄色锦袍,袍上的暗纹绣着的金线在月光下诡谲隐现,恰似那蛰伏于暗夜、
随时准备择人而噬的蟠龙,散发着冷峻而威严的气息。
他身姿挺拔修长,阔步前行,每一步都沉稳有力,仿佛带着千钧之势,令地面都似微微震颤,仿佛这世间的一切都在他的脚下臣服。
腰间束着的玉带镶嵌着一块通透的墨玉,与他周身的冷沉气质相得益彰、
玉带上垂下的丝绦在行走间纹丝不动,尽显其内敛的沉稳。
一头乌发整齐束起,用一根羊脂玉簪固定,剑眉斜插入鬓,双眸深邃如寒潭,幽深得让人望之生畏。
高挺的鼻梁下,薄唇紧抿,线条坚毅,仿佛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
南越公主寇华听闻声响,把头低到了地里……
“咳咳,裴,裴,裴将军……”
她身着一袭月白色绣金牡丹的长裙,外罩一件淡蓝色薄纱披风,衣袂飘飘,宛如月宫仙子下凡。
头戴八宝攒珠冠,两侧垂下的流苏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发出细微的清脆声响。
妆容精致,眉如远黛,唇若点樱,只是此刻眼中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张。
裴轶渊站定在庭院之中,身姿犹如苍松翠柏,昂然挺立。
“怎么,公主还记得裴某人?!可真难得!”
一句话,从裴轶渊牙缝里挤出来,直接把她噎住。
此时的他,浑身散发着霸气,犹如那俯瞰众生的王者,让人不敢直视。
月光洒在他身上,勾勒出他完美而冷硬的轮廓,仿佛将这一方天地的温度都降低了几分、
周遭的空气也似凝固了一般,唯有他身上散发的那股强大气场,在夜色中不断蔓延。
南越公主,寇华,脸色讪讪尴尬道:“裴,裴,裴将军说笑了……
你我即便相隔两国邦交,也就几日未见,何来……”不认识之说。
听听,什么叫明知故问,这就是。
他怒目圆睁,咬牙切齿地冲着寇华说道:
“既是如此,公主,明知珝嫤于我重于一切,为何还要将她推荐给皇兄做皇后?!嗯?”
说罢,他猛地一挥袖,一旁的石桌上摆放的几个茶盏瞬间被他的内力震碎,碎片散落一地,在月光下闪烁着冷光。
寇华见状,差点一个趔趄没站稳!
微微皱眉,轻声说道:“裴将军,我也是为了皇兄着想。
况且,我并未真的将此事定下,只是有此念头罢了。”
裴轶渊冷哼一声:
“念头也不行!姜珝嫤此生只能是本将军的!任何人都别想把她从我身边夺走。”
说罢,双手紧握成拳,指节泛白,仿佛在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怒火,那眼神中的坚定与决绝、
让周围的气氛愈发紧张,仿佛一场风暴即将在这公主府中掀起惊涛骇浪、
而他就是那风暴的中心,掌控着一切的走向。
他这般表现,让南越公主,寇华觉得,她今日竟然有种给皇兄推荐姜珝嫤,果真是她活腻了!
而且,看裴轶渊这样,若非她不是南越公主,他不直接掐死她都是给她皇兄面子了!
想必,就算不是她恰巧救了姜珝嫤,他也会在下一秒找到她。
裴轶渊此番前来,就是要让公主明白他的决心。
他绝不会允许任何人试图动姜珝嫤,哪怕对方是南越公主。
南越公主,寇华,觉得,此时能救她的就只有姜珝嫤了!
但是,她眼神有些慌乱,到处瞄时,她的赵凛……
早已经,被裴轶渊像捆柴一样,捆到了树边上!
嘴里还振振有词:“裴轶渊!你卑鄙!你阴我!”
裴轶渊冷嗤回了一句:“手下败将!”
“兵不厌诈!你不懂?!还当什么公主侍卫?!”
裴轶渊不说,要不是老子帮你一马,这辈子你就当个侍卫算了!
南越公主,寇华,闻言,脑门黑线滑下。
像个鹌鹑一样,彻底老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