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轶渊继续夹膳食入她的碗中,双目专注,嘴角勾起一抹能吸人心魄弧度道:
“看着你吃,我便心满意足。”
二人四目相对,笑意盈盈,满室的温馨气息愈发浓郁、
在这短暂的时光里,仿佛世间的一切烦恼都被隔绝在外、
只留下这一室的脉脉温情和对远方不知归途的期许。
看着他这般对待自己,姜珝嫤心想,她也许也会有幸福,但是,起码要是在灭了大真和裴妲己以后……
夜晚,窗外,夜色如墨,仿佛要将一切吞噬。
但裴轶渊心中的那团火却未曾熄灭,在这黑暗中顽强地闪烁着,预示着一场更为艰难却无法避免的较量即将拉开帷幕。
侯府内院,气氛压抑得仿若能拧出水来。
得知侯爷为了帮助裴妲己,去威胁裴轶渊和姜珝嫤,作为侯府的姨娘,又怀有身孕的,桃花,心如死灰!
觉得他一心偏袒他的女儿裴妲己,为此还谁都敢伤害!
心如死灰,准备在侯府里上吊、
侯爷刚回到府门,听到这个消息差点把他吓破胆,侯爷心疼地跑过去,把她抱下来、
桃花死活不肯,侯爷求她下来,她还是不愿!
桃花一直把姜珝嫤当成恩人、
见侯爷裴骍一直这般针对她,心里难受,侯爷要抱她下来,她站在凳子上就不肯…
院内,桃花身着月白色的罗裙、
裙摆随着她的颤抖轻轻晃动,她双眼红肿,泪迹未干,几缕发丝凌乱地贴在脸颊上,手中紧紧攥着一条粗糙的麻绳、
那麻绳的另一端已经系在了房梁之上。
她身姿单薄地站在一张有些摇晃的凳子上,摇摇欲坠,仿佛一阵风就能将她吹倒。
此时的她,面容苍白如纸,眼神空洞而绝望,心中满是侯爷为了裴妲己不择手段的寒意,只觉这侯府犹如冰窖,再无半分温情。
“桃姨娘,您下来,您不要做傻事啊!老爷马上就回来了!桃姨娘?”
“桃姨娘,奴婢求您了,您下来吧!”
后院闹哄哄!
裴骍刚回到府中,听到这般声响,直觉不好,跑了过来!
“吱呀”一声,院门口传来急促慌乱的脚步声,侯爷裴骍衣衫有些凌乱,发丝也略显松散,显然是一路疾奔而来。
他的脸色惨白,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眼神中满是惊恐与慌张、
嘴唇颤抖着,刚踏入院子,便看到了令他肝胆俱裂的一幕。
“桃花!你这是做什么!快下来!”
裴骍嘶吼着,声音因极度的恐惧而变得尖锐刺耳。
他不顾一切地朝着桃花冲了过去,脚下的步子慌乱而踉跄,差点摔倒在地。
桃花听到喊声,空洞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她用力咬着下唇、直到嘴唇渗出鲜血;
身子摇晃得更加厉害,双手下意识地抓紧了麻绳,冲着裴骍喊道:
“侯爷,你别过来!你一心只有裴妲己,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今日你为了她去威胁裴将军和姜姑娘,明日是不是就要对我和我腹中的孩子下手了!”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却又透着无比的坚定,泪水不受控制地肆意流淌,打湿了胸前的衣襟。
裴骍跑到桃花跟前,仰头望着她,双手在空中徒劳地挥舞着,似乎想要抓住些什么,却又不敢贸然触碰,生怕惊到她。
他的眼睛里满是懊悔与心疼,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
“桃花,我错了,是我猪油蒙了心!你千万别做傻事,你和孩子是我的命!”
桃花听到侯爷这番话,心中的悲凉更甚,她惨然一笑,笑声在这寂静的院子里显得格外凄厉:
“侯爷,到现在你还在骗我!你心里只有裴妲己,只有她才是你的女儿、
我和肚子里的孩子在你眼里,根本什么都不是!”
侯爷裴骍满脸涨红,额头上青筋暴起,他急切地辩解道:
“桃花,我对天发誓,绝无虚言!
我是被裴妲己一时迷惑,才做出这等糊涂事。你和孩子在我心中的地位,无人能及。”
他双手紧紧握住桃花的双肩,目光直直地盯着她,眼中满是悔恨与真诚、
那模样仿佛要用眼神将自己的心意硬生生地塞进桃花心里。
桃花奋力挣脱开侯爷的手,身子往后退了几步,眼神中满是厌恶与失望:
“侯爷,事到如今,你的话叫我如何相信?这些时日,你为了裴妲己,在这侯府里兴风作浪,全然不顾我的感受。
我每日在这院子里盼着你能念及夫妻情分,盼着你能关心一下我腹中的孩子,可我等到的是什么?
是你一次次为了她伤害他人,如今还要来哄骗我!”
桃花说到此处,泪水决堤般涌出,顺着脸颊不停地滑落,她抬手捂住胸口、
那里仿佛被千万根针深深刺入,痛意蔓延至全身。
裴骍看着桃花如此模样,心如刀绞,他“扑通”一声再次跪在地上,膝盖与地面碰撞发出沉闷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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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你打我骂我杀了我都可以,求你不要这样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