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裴轶渊回府后,也陷入沉思。
他明白姜珝嫤的心结,决心用行动慢慢化解。
他开始更加留意姜珝嫤的安危与喜好,暗中吩咐手下,无论何事,都要先以姜珝嫤的安危为重。
与此同时,镇国公府和余国公府虽遭受重创,但仍有一些余党在暗中谋划、
妄图东山再起,他们将仇恨的目光紧紧锁定在姜珝嫤身上,一场新的危机似乎正在悄然酝酿。
几日过后,裴轶渊听闻城郊有一处梅园,此时梅花正开得绚烂,景色美不胜收、
想着姜珝嫤向来喜爱梅花,便差人精心打理了一番,又在梅园中的亭子里备好了茶点、
笔墨纸砚,一切准备妥当后,他亲自前往月季居邀请姜珝嫤。
裴轶渊站在侯府门口,今日他身着一袭月白色锦袍,袍上用银线绣着雅致的云纹,愈发衬得他身姿挺拔、
气质清华。
见到姜珝嫤出来,他微微欠身,神色含着温和笑意,然话语间却透着不容置疑的笃定:
“今日城郊梅园的梅花盛放,景色极美,你向来爱梅,为兄想邀你一同前去赏梅、
此去定能让你尽兴,不知你可愿赏光?”
那声音低沉醇厚,仿若洪钟,自带一种令人难以抗拒的威严。
姜珝嫤身着一袭浅粉色绣梅花图案的长裙,外披一件白色毛绒披风,整个人宛如春日里的一枝娇花。
她微微福身,动作优雅舒缓,神色平静如水,带着与生俱来的端庄气度,回应道:
“多谢兄长好意,只是近日珝嫤还有些琐事需处理。”
裴轶渊眼神中闪过一丝失落,但很快又恢复如常,温声道:
“无妨,那等你得闲了再去也可、
只是这梅园的梅花花期短暂,错过着实可惜。”
姜珝嫤听闻,心中微动,犹豫了一下,终是点了点头:“既如此,那便去看看。”
两人同乘一辆马车前往梅园,一路上,裴轶渊试图挑起近日朝堂上的一些趣事、
姜珝嫤也只是偶尔附和几句,她坐姿端正,双手交叠置于膝上,目光平静地看着马车一角、
客气疏离的氛围依旧在这狭小的空间里弥漫着。
到了梅园,入眼便是一片粉白相间的花海,阵阵梅香扑鼻而来。
裴轶渊率先下了马车,然后伸手扶着姜珝嫤下来,姜珝嫤搭着他的手、
借力而下,轻声道了谢,她的声音轻柔却不失清冷。
他们沿着蜿蜒的石子路缓缓走向梅园深处,裴轶渊看着姜珝嫤的侧脸、
见她眼中流露出些许喜爱之色,心中也稍感欣慰,说道:
“这梅花,开得这般好,倒让我想起,那句‘寒来梅瓣敖雪山,独开几月春风来’,
实在是应景。”
他说罢,唇角一勾,仿佛能引得万花瞩目。
姜珝嫤微微点头,轻轻启唇:“兄长说得极是,这梅花傲雪凌霜,高洁之姿确实令人倾慕。”
她的眼神专注地看着梅花,透着一种对美好事物由衷欣赏的沉静。
走到亭中,裴轶渊请姜珝嫤入座,又亲自为她斟了一杯热茶:
“走了这一阵,喝口热茶暖暖身子。”
姜珝嫤接过,轻抿一口:“多谢兄长。”
裴轶渊似没听见姜珝嫤的话一般,阴沉着脸继续往前走着。
随后,拿起一旁备好的笔墨,道:“如此美景,可有兴致作诗一首?”
姜珝嫤看着眼前纸笔,略作思索,提笔蘸墨,写下了一首咏梅诗、
字体娟秀中透着一股刚劲。
裴轶渊在旁看着:“不过寥寥数日,你已然进步如此之大,此诗当真妙。”
姜珝嫤只是淡淡一笑,神色未起波澜:“兄长谬赞了,不过是随心而作。”
就在这时,突然从梅园四周冲出一群黑衣人,个个手持利刃,面露凶光。
裴轶渊瞬间将姜珝嫤护在身后,身形如松,渊渟岳峙,低声道:“站我身后,我不会让你受伤。”
话语简短有力,似有千钧之力,透着无尽的安全感。
姜珝嫤自知自己能力不及他,所以识趣靠在他身后,不给他添麻烦。
说着,他从腰间抽出佩剑,与黑衣人对峙起来,剑在他手中仿若蛟龙、
每一挥动都带起一阵凛冽的风声,尽显其高超的武艺与威严的气势。
他身手迅捷,迅如疾风,手中长剑晃动,立即有人血溅三尺。
姜珝嫤心中一紧,也握紧了拳头,她知道,这定然是镇国公府和余国公府的余党前来寻仇了。
她站在裴轶渊身后,身姿虽略显紧张却依旧挺拔,目光冷静地观察着四周的局势,不失沉稳大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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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轶渊身姿矫健,剑法凌厉,与黑衣人战作一团,一时间,刀光剑影,花瓣纷飞。
可黑衣人似乎源源不断,裴轶渊渐渐有些吃力,但仍咬牙坚守,不让他们靠近姜珝嫤分毫。
他的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却丝毫没有退缩之意、
剑眉紧皱,眼神如炬,那威严帅气的面容在战斗中更添几分冷峻。
姜珝嫤看着裴轶渊为保护自己而奋力拼杀的样子、
心中五味杂陈,前世的那些怨恨仿佛在这一刻有了些许松动。
就在局势愈发危急之时,远处传来马蹄声,原来是裴轶渊提前安排在附近的暗卫听到动静赶了过来。
大队暗卫迅速加入战局,很快便将黑衣人打得落花流水,或擒或杀,局面瞬间扭转。
姜珝嫤心下一松,也是,她出门可能不带暗卫,裴轶渊出门怎么可能不带?!
但是,想到,方才那些不要命的杀手,姜珝嫤还是稍稍心有余悸。
决定往后她要多加人马给她自己!
裴轶渊收剑入鞘,转身看向姜珝嫤,脸上溅了些许血迹,却丝毫不影响他的俊朗,他急切地问道:
“珝嫤,你可有受伤?”那眼神中满是关切与焦急,声音也微微颤抖,尽显对她的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