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关将至,还要采买年礼。
崔蕊心把整理好的年礼清单送去给婆母过目,结果却被骂了个狗血淋头。
“这就是你当的家?”
“你瞧瞧送的这些东西,人家会说我们靖安侯府是不是败落了,这些东西也能送得出手?”
老夫人对此十分不满意。
她仔细对比了,今年的年礼比往年轻了至少三成。
“今年庄子收成不好,儿媳已经尽力了。”崔蕊心讪讪地替自己辩解。
往年年礼丰厚,是因为沈锦珠掏了钱补贴。
每次她给自己娘家采买年礼的时候,都会多买一些,让侯府一块送礼。
今年她没提这茬,她这个侯府主母,哪里好意思去开口。
“庄子收成怎么会不好,你该不会是记恨侯爷找了别的女人,所以就不好好打理侯府了吧?”老夫人扫了她一眼。
“儿媳不敢。”崔蕊心连忙否认。
“不敢?那就是有这么想?”老夫人眼神里带着审视。
“儿媳绝对没有半点这种想法。侯府同气连枝,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侯府的颜面,就是儿媳的颜面,儿媳怎敢怠慢。”崔蕊心急忙解释。
无奈之下,她只能把往年沈锦珠做的事情说了出来。
“往年三弟妹会多买一些东西回来,但今年她那边没有动静。儿媳也不知道怎么一回事。”
老夫人其实心知肚明,往年都是沈锦珠贴补了侯府,所以侯府才能维持着这富丽堂皇的体面。
当初她同意老三娶一个商户女,也是看中了她丰厚的家底。
而今沈锦珠不补贴了,她这个当婆婆的也不好开口去要,所以她只能把压力给到崔蕊心,借由她的口,说出这话。
“行了,既是如此,你和老三媳妇好好商量商量吧,这年礼关乎侯府的脸面,可是万万不能出岔子的。”说完她便让崔蕊心离开了。
崔蕊心深吸一口气。
没想到自己还没让沈锦珠身败名裂,就得先向她低头了。
她哪里咽得下这口气。
“我才不会去求沈锦珠。”她想了想,回到院子里,打算第二天称病,然后让沈锦珠来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