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山长公主看了李齐据一眼,用手中的手帕垫着,捏住了他的下颌。

“你已经是快三十岁的人了,这个表情不适合你。”随着她的话落,李齐据的脸也被瞥到了一边。

李齐据此时的心中有恨,眼中有刀,但转过来后,却又不敢露出分毫。

“公主,小的做这些全是为了您啊!想那晏斯年虽然贵为太子,但也是您的晚辈啊。可是,自从他住到咱们府来,不说是派人来向您问安之类的,平日里的衣食住行,又什么时候尊重过您。还有那崔嬷嬷的死,明明就是因为他住进来了,崔嬷嬷才会被雷劈死。那些愚蠢之人,却在背后说您的不是,这儿子怎么能忍,要知道之前咱们家可是好好的。儿子只是想让世人睁眼看看,一切都是因为太子不慈啊!……”

李齐据喋喋不休的诉着,自己的一片忠心和痴心。

锦山长公主虽然知道这些话又假又空,但是看着李齐据的那个样子,还是缓和了脸色。

“你让本公主救你,可你有没有想过,那庄子是你的,人也是你的。脱都脱不了的罪证,你让我怎么救。你有没有想过,太子殿下要是平安被找回来还好,也就死你一家子,要是他有个三长两短的,整个李氏都要陪葬。”

锦山长公主的声音不大,但听到李齐据的耳中,每个字都带着透骨的冷。

“那不是我的庄子,那是赵氏的陪嫁。”李齐据似想到了什么,忙对着长公主道:“那些长工佃户,在堤坝上也是这么说的。”

“那真的是赵氏的陪嫁吗?”

锦山长公主和李齐据都清楚,那个庄子根本不是什么赵氏的陪嫁,就是李齐据自己办的私产。只因他们这一辈还没有分家,子孙不得私自置办家产,所以对外才说是他妻子赵氏的陪嫁。

“儿子对外都说那是赵氏的陪嫁,赵氏她不敢不认的。”

对于赵氏李齐据倒是有把握的,毕竟说好听的,那赵氏是温柔贤惠的大家闺秀,行不露指,笑不露齿。说白了就是一个胆小如鼠,别人高声说话,她都能吓得哆嗦的人。

当然了,就凭锦山长公主和李齐据的龌龊关系。但凡那赵氏能立的起一分来,她也无法活在长公主的眼皮底下。

“就算是赵氏不说,那嫁妆单子官府里也是有存根的,要是有那有心的人一查,你们开不开口又有什么用?”

李齐据听了锦山长公主的话,眼中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