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南音想回嘴,却气短了几分,只能踢了踢地上的石子,沉默不语。
“好了。”
“人没事就好。”
杨韵打着圆场,又问:“你是发现了什么?怎么带着无锋就追出来了?”
“那个酒楼对面的香粉铺子,杨大哥有印象吗?”阮南音摸了摸咕噜作响的肚子,说:“当时无锋说那香粉铺子二楼有人窥探我们,我便想着过去看看……结果发现二楼有人在秘密交谈,还派了个人身穿黑衣,趁着宵禁时出城传信。”
杨韵回想了一下。
记忆里,酒楼对面的确有个香粉铺子。
“店主名叫吴雨,滁州人,四十有二。”沈栩安过目不忘,握着钥匙起身,“当时我们看过的那几本有地窖的居所册子里,他家店是其中一个。”
“看来这吴雨……可能跟土匪有联系。”杨韵只觉得事情有些棘手。
滁州城内一般的商户铺面都是不能在店内开凿地窖仓房的,但一些店除外,这些店全都是与府衙或者世家有连襟关系的人。
吴雨也是。
“这个吴雨,是林岳的小叔子。”杨韵皱着眉头道。
“不会吧……”阮南音捂着嘴,“刺史纵容小叔子和土匪同流合污吗?那这事可就真的大了,要不要告诉陛下去啊?”
不远处的草丛再度窸窸窣窣响了起来。
杨韵按着腰间佩剑,侧步挡在阮南音身前,警惕地望了过去。
见是无锋回来。
几人都松了一口气。
“姑娘,饿了吧?”无锋先是向杨韵和沈栩安行了一礼,随后捧着个瓷碗送到阮南音面前,说:“奴从寨子后厨找来的,是干净的,你先将就一口。”
阮南音吸了吸鼻子,也顾不上嫌弃,捧着碗蹲去一旁吭哧吭哧开吃。
“受伤了?”
杨韵看到无锋右手手臂裹着布。
“是啊,受伤了,那些土匪真是穷凶极恶。”阮南音含糊地抢过话头,扬声道:“杨大哥,你带金疮药了没啊?带了的话,帮无锋上上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