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爸爸!水开始退了,末世都要结束了啊!您怎么就……”苦日子都快结束了,怎么就走了呢?
“我记得我这里有单位带回来的特制温度计,我来瞧瞧,我操!零下20度!”
也有人担忧的话语传了出来:“这水退了,温度降了,可江浙沪什么时候降到过零下20度的?”
“该不会暴雨没了,又跟小说似的来个什么极寒末世吧?”这是一个年轻,略带稚嫩的少年的声音。
却没想少年的话刚说完,啪啪啪啪的耳刮子就不停的打响。
疑似少年的父亲怒吼道:“小兔崽子,你他妈在胡说什么呢!”
温度降成这鸟样了,你还敢说晦气的话,抽不死你,我都不算你老子!
哀嚎,惨呼,纷纷扰扰。
杭元昭面无表情的下楼,在看到宋亚欣一家后,心里觉得老天爷真他妈的不开眼。
祸害永远都能活得久。
就是看着这一家子好像挺受罪的,伤的伤,残的残,黢黑的脸瓜子都能看出发烧后的透亮。
见他一身的防寒装备,郑家父子的眼珠子都红了。
郑烽倒是想张嘴,可杭元昭路过的时候,不嫌麻烦的进来给了他们父子好些个连环大逼兜找找手感,吓得二人又缩成了鹌鹑。
他龇了龇牙:“不用谢。”
上辈子他因为大降温受不住,晕过去已经奄奄一息的了,郑家父子为了不让自己这个免费长工被气温给冻死,那是父子俩轮番上阵,对着他的脸狂扇耳光,然后将他扔到火堆之上。
完全不管被冻过又被火灼烧后的他是否会被烧成烂肉,他们只庆幸他醒来还能当牛做马的干活儿。
尤其是郑方泽,在他醒来之后还对他恶意嘲笑,说他就是贱人贱命,贱种永远活得长。
那么现在,这大逼兜子就还给他们好了。
他受过的罪,他们也得受一遍。
至于火堆,还是算了吧,就当他心地善良不想让他们太过痛苦。
毕竟燃料还挺珍贵的。
出了门,外面的温度更低,比楼里起码低了四五度。
神奇的是,都这个温度了,水面竟然没有结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