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咱们就来了。德吉又跑来跟咱们谈。那,当然谈不拢喽!咱们还指望用木征和西海换选举权呢!于是,干脆把他扣下,一直关到现在。”
嚯!还真是一位忠义无双的......跨性别者。木征,也又一次成功逃亡了。
王大卫的好奇心暴涨,猛然起身:“走,瞧瞧去。对了,你没虐待人家吧?”
温溪心:“没有,那肯定没有。主要是,咱们也没打算从他嘴里问出什么啊!”
三人出了帐篷,在温溪心的带领下,一路急行。
很快,温溪心抬手一指:“就是那儿。”
前面是一座非常普通的帐篷,跟旁边的毫无二致,连个站岗的都没有。想想也对,就一个俘虏,周围百里无人烟,即便放他走,他也未必能活得下去。
王大卫走到帐篷前,抬手掀起门帘,正要探头进去,一股浓烈的骚臭味儿扑面而来,险些摔倒在地。
扭头看向温溪心:“这,就这?你不是说没虐待吗?”
温溪心一脸冤屈:“真没有啊!他一个人住一座帐篷,跟我一样的,一顿饭也不曾缺过。是他自己不收拾。”
伺候人的宦官自己不知道收拾?老温你懂不懂逻辑啊?
王大卫转回头,向着帐篷里的人影喊道:“德吉,出来。”
随后,放手,门帘合拢。后退几步,站定,等待。心中揶揄:你要是坚持不出来的话,我还真拿你没辙。反正我是打死也不会进去的。
好在,里面传出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不多时,门帘挑起,一个佝偻的身躯走出帐篷。头发花白、凌乱,里面还夹杂着几根枯黄的稻草。面色松垮,连褶子都是弯的。
德吉眯起眼皮,适应着外面的光线,目光游移不定。
忽然,他看见了王大卫,整个人顿住,紧接着,腰杆拔起,身高竟与王大卫不相上下。
王大卫一愣,随口问道:“你认得我?”
德吉没说话,但他的目光已然说明一切:烧成灰,都认得。
渐渐地,恨意隐去。德吉闭上眼,平淡地反问:“我主,现在何处?”
王大卫:“又跑了。西边儿。”
德吉睁开眼,转着脑袋来回扫视,似乎在分辨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