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吃过早饭,全军集合。小王都总管宣布:志愿二军正式解散。
散伙,该回哪儿去回哪儿去。
湟州来的都回湟州;乐都来的却不一定,这帮纨绔自由散漫惯了,有不少人决定“顺路”去河州看看;河州征集的军卒自然也回河州。
然而,乐都籍的三千五百人并不打算回乐都,他们也要去河州。
最早发现这个问题的是童贯。
童贯昨晚顺利要到了物资,按照他的设想,这三千五百人正好可以帮他运回去,可是,并没有。
心中大惊的童贯赶紧去找王厚。
所幸王厚并未动身,正在跟王大卫等一帮人瞎扯。他断后断习惯了,打算等所有人都走了之后自己再走。
童贯赶来,把打听到的情况一说,所有人都沉默了。
王厚当机立断,上马,冲向黄河河岸。
虽然黄河冰封,但渡河的速度并不快。别看这里没几个人学过压力、压强之类的知识点,就只凭经验,大家也知道一小批一小批地过河才够安全。刚拿到选举权和被选举权,更得惜命啊!
乐都籍三千五百人既不争、也没抢,整齐地排在最后。
见王厚急匆匆奔来,他们似乎早有预料,齐刷刷望过去,等他先开口。
王厚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能不让这三千五百全副武装的骄兵悍将去河州吗?凭啥呢?
如果志愿二军没解散,那倒是可以。可问题是,已经解散了,他刚刚宣布的。
此外王厚还是志愿军的人,可人家不是啊!
王厚也不是代表了。他也学王大卫,出发前把代表这个身份托管给了一个族弟。即便还是,代表能管选民吗?弄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