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种情况都讨论过后,大家一致认定:董毡如果还有一点儿理智的话,这两天找个黄道吉日,直接投降,然后带上一家老小去汴梁,这是最好的结果。
那样的话......大家都忙完了,就只剩王大卫还在圈儿里挣扎。好极了,谁让你一开始出征的时候不在呢?得补上。
王大卫气得跳脚:都是王八蛋,没一个有同情心的。
欢快的气氛达到高潮。
王大卫身后急匆匆跑来一人,虽然包裹得严实,但一望可知,是何塬。
王大卫心里一沉,忙问:“何老,出事儿了?”
何塬抱拳施礼,语气沉重:“回先生,曹七将军病了。”
我去!这圈儿里一共三、四千人呢!怎么第一个发病的就是曹七?简直没天理啊!别着急,也许只是普通的感冒。
王大卫:“什么情况?”
何塬:“寸口微涩,趺阳浮芤,肝肺两衰,胃气如缕......”
我听不懂啊!你别净说这些吓人的词汇可以吗?
王大卫:“怎么治?”
镜片之后,何塬的双眼尽是迷茫和焦虑,低声道:“弟子浅陋,没见过这种脉象。”
好家伙,这句太可怕了。你都没见过,那十有八九就是我造的孽了。
王大卫:“走,看看去。”
刚一迈腿,身后传来曹六的喊声:“大卫。”
王大卫回头:“放心,有我。”接着朝曹七的帐篷快步走去。
心里却焦躁至极。有我管屁用?我都没有医师证。我那句话纯属用来安慰病人家属的,电视剧里都这么演。
军帐里,曹七躺在床上,盖着厚厚的被子,脸色潮红。
王大卫伸出手掌,覆盖在曹七的额头之上。
好烫!会不会是我在外面扯淡扯得太久,手凉?收回手掌,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完蛋,高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