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计点头:“没人敢拦。看装束,那伙儿人来头不小。像是......汴梁,宫里的。”
王厚皱起眉头,眨巴了两下眼睛,猛然间,神色大变,惊呼一声“卧槽”,拍案而起,对着贾共一抱拳:“贾兄,抱歉。”说罢,也不等贾共回应,急匆匆出门而去。
贾共呆坐原地,心思飞转。莫非,东方诸君终于行动了?还说动了宋国皇帝。
志愿军可不是一股小势力。从河州往东,地支城、渭源、伏羌城,甚至秦州都有他们的眼线。
可这伙儿人却凭空出现在河州,从王处道的表现看,他事前没收到一点儿风声。而且,这伙儿人到河州后直扑桑曲楼,雷霆一击,目标显然就是罪魁祸首——王大卫。
这下有好戏看了。让你们一直不修城墙......
贾共将酒杯倒满,一饮而下。飘然起身,下楼,走出客栈,向西而行。
王厚从大黑的背上跳下来,借着惯性,冲入桑曲楼,拼尽全力大喊一声:“住手”。
枪声响起,接着是一声闷哼。
王厚疾呼:“住手,住手。大卫,给我个面子。”同时,右脚抬起,向后一勾,楼门关闭,将内外隔成两个世界。
王厚继续向里走,一边走,一边挥手道:“闲杂人等都找个地方躲起来,这里没你们的事儿。”
桑曲楼的伙计们如蒙大赦,一起涌向通往楼后的小门。
厨房门口,范良左手端着铁锅,右手举着菜刀,没动。抬头看向楼梯上的王大卫。
王大卫冲他一笑,摆摆手,道:“你先去做饭,弄得清淡一点儿。”
范良闻言,放低双臂,提着铁锅和菜刀转身进了厨房。
楼内,顷刻之间只剩一十五人。王厚、王大卫,以及十三名不速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