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心爱之人如泣如诉的哭音,裴元凌心底那份猜忌,也很快被心疼填满。
都怪他,没能好好护着音音,让她受了这么多苦,还遇见黑熊袭击,命悬一线。
自己竟然还在怀疑猜忌她。
“都是朕不好,让爱妃受苦了。”裴元凌面露愧色,又牵起她略微粗糙的小手,越发心疼。
他的音音何时做过这些粗活,竟将她从前纤细柔滑的柔荑磋磨成这副模样。
“这都不碍事,只要能再见着陛下,嫔妾就心满意足了。”
楚清音适时露出一个笑容来,倔强中透着几分坚强,叫人看着心疼。
她随意擦了擦脸颊上的泪水,笑道:“对了,陛下,这是刘大哥和阿梅嫂子!是他们收留了嫔妾,才让嫔妾还能等到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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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元凌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只见那刘猎户和他的妻子站在院子角落,他们原是这院子的主人,如今反倒是像两位客人一般,瑟瑟发抖不敢说话。
感受到皇帝的目光看来,刘猎户的心越发慌了,忙不迭拉着阿梅跪倒在地上,磕头道:“草民和内子见过陛下。”
“不必多礼。”
裴元凌神色缓和了些许,语气也随之轻柔了些,抬手示意两人起身,“你们是音音的恩人,便是朕的恩人,哪里有一见面便叫恩人下跪的道理?”
刘家夫妇二人这才诚惶诚恐地站起身来,却依旧低着头,不敢直视这位威严深重的年轻帝王。
裴元凌转而看向陆知珩,目光中带着几分意味不明的审视,“陆爱卿,这次多亏了你救了音音,待回宫之后,朕定有重赏。”
这话看似平和,实则暗藏锋芒,似是透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嫉妒?
陆知珩微微欠身,神色淡定,“陛下言重了,臣不过是做了分内之事,况且乔贵嫔投桃报李,也悉心照料臣养伤,臣感激不尽。”
他应得滴水不漏,既表明了自己的立场,又似乎在有意无意地强调他与楚清音之间的“清白”。
楚清音站在一旁,听见他这般说辞,眉头不由皱了皱,陆知珩今天怎么回事?做什么非要提自己照顾他这一茬。
这不是画蛇添足,此地无银三百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