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木也不再多言。
顾名思义,这毒就是一种酷刑,蚀骨噬心般的痛,伤口永不能愈合,虽不致命,却很难有人熬过去。
陆廷申声嘶力竭地嚎叫着,湿漉漉的头发胡乱地贴在额头、面颊,面部扭曲,眼睛几乎要从眼眶里瞪出来。
大长公主心急得直掉泪,忽然就跪在了苏木脚下,“请神医出手相救。”
苏木一惊,这大长公主平日里眼高于顶,便是皇帝面前也是趾高气昂的,如今这一跪,着实把他吓了个措手不及。
“大长公主这是……”
他为难地退到了一旁,等着婢女将大长公主扶起来,才道,“这毒,就算我能解,可这也是需要时日的,就怕驸马他……最好的方法就是找到下毒人,下毒人手里定然是有解药的。”
“刀上可有毒?”陆廷申一把抓着床沿,手上青筋暴起,急促的喘息着,声音沙哑得剧烈颤抖。
他的随邕立即上前,将刺客留下来的那柄刀呈到苏木面前,苏木仔细检查过后,肯定道,“刀上没有毒。”
没毒?
众人都颇为惊诧,刀上没有毒,那这毒是谁下的?
陆廷申梗着脖子,拉住大长公主的手,“是……是大理寺卿夫人!”
苏木当下屏住了呼吸,直觉自己闯祸了,早知如此,他就该装傻充愣,一路木讷地回到东宫,太子问起,只能如实交代了。
大长公主带着府兵怒气冲冲便去了梅花邬,徐管家看这架势,赶紧掉头去禀报。
突然间,外头脚步声大作,江亦行眉头紧锁,放下落落的手,小心翼翼地掖好被衾,转身出了房门。
大长公主的人迅速包围了整个梅花邬,“今日,若不交出解药,本宫就血洗了梅花邬。”
“大长公主要血洗梅花邬,也得有这个能耐不是?”江亦行不紧不慢地走出来,言语更是松弛有度。
大长公主冷眼望着他,眉目间浮着一抹轻蔑,“江亦行,把沈落交出来。”
“我夫人怎么得罪大长公主殿下了?”江亦行不以为然,淡淡然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