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苏南初面色不好,男人起身端起来茶饮了一口:“从去年朕登基,免征三年农税到现在,国库收入只少了不足一厘,可想而知,农税于朝廷来讲已是可有可无。”
“户部已经在征采文牍,汇整籍册,今年下半年,免除农税的政令就要下发至家喻户晓,各地纺织业,陶瓷业,冶铁业兴起,将会逐渐分散农业在民间占据的为首地位。”
苏南初静静的听着头顶的声音。
她知道,男人的安排已经是当下最好,一个国家无论如何兼顾,也不可能全民俱全。
“那…皇上说…他父母均故…方十几岁年纪…还能安然长大吗?”苏南初拉着男人胳膊,托着脑袋,似乎只是随口道了一句。
“怎么?”沈璟之扯开唇,把茶杯落回去:“你还想让他跟朕进宫不成?”
苏南初抬头,她当然没这么想啊,宫里又不是什么好地方,去了说不准还不如现在呢。
沈璟之鼻翼轻哼了一声,低声又道:“不入兵籍,能出现在宫里的只有太监。”
皇宫远比民间更残酷,什么地方不是弱肉强食?
苏南初:“……”默默咽口唾沫。
万恶的封建社会,怕自己女人出轨,就把宫里男的都阉了。
你有这本事用实力征服自己后宫里的妃嫔对你死心塌地啊。
“皇上说笑了,嫔妾跟人不过萍水相逢,遇见了觉得感慨,叹一声罢了,世间同他一样的千千万万,若不根除这一现象,帮了一个,也帮不了千万个。”
苏南初笑了笑,把男人被自己蹭乱的衣服捋了捋,好让自己抱的舒服一些:“但是皇上,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不如皇上给世间同他一样的人指一条明路。”
对于苏南初能想到这一层,沈璟之面上还是划过几分欣慰的。
扯开唇,伸手揉了揉女人探过来的头,目光略过女人不安分的手:“工部在忙水利设施,准备培养一批维护检修的工匠。”
“他这个年纪不算小,启蒙有些晚,可以先去跟着学,能不能学的会,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苏南初诧异,回答的这么痛快?是他早也想到了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