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子明突然狡黠一笑道:“朕知道,你是怕朕杀了五皇兄,是吗?怕朕对还活着的太安帝下手?”
冯幽见被拆穿了心思,俏脸当即阴霾密布:
“臣妾……信不过陛下。”
“朕知道你信不过,也罢。”
元子明放下公文道,
“兴安县的事情,表面是告一段落,事实上,暴露的问题太多了,朕要在这里至少再待十天,好好理一理地方吏治上出现的弊端。你要留在这里随便你,但是朕警告你,别再胡乱劫掠地方上的美俊男了。朕重法治,可不允许有人在朕眼皮子底下玩灯下黑……”
冯幽顿时七窍生烟道:“你五皇兄宪宗皇帝在时,从不管我这事!”
“他是他,朕是朕。”
元子明一字一顿道,“魏武卒的刀,不讲亲情。”
“……”冯幽脸色一黑,气呼呼扭头就走。
元子明头也不抬,只是静静提起毛笔,批复长安送来的奏折。
要是青鸟在就好了,以她的脾气,八成能把这个女人给逼走。
唉——
同一时间。
南下船队。
坐在船头嗑瓜子的南梁女帝萧鸾,冷不丁打了一个喷嚏,不由锁眉揉了揉鼻子。
“怎么好端端就打喷嚏了呢?不会又是该死的某人在想朕了吧?”
“呵呵,男人就是贱啊!”
……
雍州前线。
一眼看去,大片的军营、坞堡、田地,黑压压的军士和民夫,在这些地方来回忙碌。
而就在不远处,胡人的铁骑,时不时就在雍州城下游走探袭。
而城头上,整齐有序、全副武装的甲士,也会摆出弓弩,精准强劲地射出。
在雍州不远处的一处地点。
一车车的粮食、棉布、丝绸,正源源不断运出,几个衣着光鲜的商人,见四下无人,吹了个口哨。
马上就有几个胡人骑兵狂奔过来。
胡人骑兵下马,用刀子划开一个口子,见到金灿灿的谷子后,露出了心满意足的笑容。
拍了拍手。
同伴立即丢下了一袋马蹄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