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血淋淋的一幕,彻底吓傻了在场众人。
公孙衍,那可是公孙家的家主,当今宰相公孙羊的族兄,还是前朝元老。
说杀就杀了?
一块骨器,想说谁通胡就通胡!
锦衣卫北镇抚司,已经嚣张到了这种地步了吗?可以不把公孙家放在眼里,不把宰相放在眼里?
“还有谁想通胡,就站出来,我……一个个送。”
元子明翘起二郎腿,俯视着众人,看了一眼门外,那一车车的礼物。
徐徐起身,踱步道:“外面那些,是你们给我的。”
他亮出在县衙找到的账本:
“而我手里这本账册,记录着永乐元年、永乐二年的赋税,不足两年前的十分之一。这就是你们给大魏朝的?”
“大魏朝要是亡了,什么公卿贵族,什么世家豪强,什么佛寺,不都是胡人的羔羊?你们给我元某人有什么用?”
“今天,我来这里,只办一件事——公道!谁阻我,我便杀谁!”
元子明怒目圆睁道,“把你们侵吞的田产、铺子、人口、赋税,全部吐出来!还给人民,还给国家!”
大家吓得肝胆俱碎:“上差说得极是!我们马上就办,马上就办!”
高润面如土色道:
“姓元的,你简直疯了!蔡、宫两家是当地豪族,素有野望,公孙公更是一方名士,你说杀就给杀了!你真以为大魏朝是你开的?你来这儿不是办差的,是来坏事!”
元子明瞟了对方一眼:“高县令也想通胡?”
方腊马上拔刀,死死瞪着对方,如同一头饥肠辘辘的鬣狗。
高润一个寒战,面部肌肉不断抽搐。
“大人!大人!太后,太后銮驾来了!”
这时,县丞姗姗来迟,大声汇报道。
偌大的声响,在半空中回荡。
大家瞬间一个激灵,以为耳朵出问题了:“太后?太后老人家来了?”
“冯太后来了?来得正是时候!”
高润大喜过望,指着地上的尸体道:“让她好好看看,这长安来的上差,是怎么办朝廷的差事的!”
冯幽太后的车驾,已经抵达了兴安县。
随行的,除了数十宫女太监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