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汤明你为了保证自己活下去，你只能去黑市花正常兑换比例六倍的价钱买下积分。”云汐望向汤明，继续面无表情地说着。

“虽然你家里有着一定的资产，但完全不能撑得起你这种每次都几乎以千万为单位的金钱交易。很快，你家里的资产都被你消耗的一干二净。所以，你只能去到处借钱，以供你买到足够保命的分数，你不惜欠下了高利贷。”

汤明的眼神中再次闪过一丝锐利，接着被更深的痛苦所取代。云汐的话如同一把锋利的刀子，切开了他心中最深处的伤疤。他的嘴唇微微颤抖，脸色时而苍白时而潮红，显然在极力克制着内心的情绪。

“你有个非常疼爱你的表哥，他不忍心看着你因为积分不够而被抹杀，于是打算用自己的办法来帮助你。在家里穷徒四壁后，他通过自己的途径接触到了黑市交易网络。”

“但他去做的，却是卖家。”

“他对于自己的实力很有自信，于是每次都将自己的积分以超过正常兑换比例的价格高价卖出去，换取了足够的金钱，来为你买宝贵的分数。”

“结果，他并没有保留足够的积分，结果因为一次自己错误的评估导致的失误，从而使得参加的恶魔游戏失败，让积分扣到了零以下，结果不幸被恶魔游戏给抹杀了。汤明，我说的没错吧。”

汤明的眼神中闪过的不仅是痛苦，还有恐惧。他的脸色苍白如纸，嘴唇微微颤抖，仿佛被云汐的话语击中了最深处的秘密。他的身体轻轻摇晃，似乎随时都可能倒下。

“你怎么连忠哥的事也……不对！你到底是怎么知道的？”汤明的声音带着颤抖，望向云汐的眼神中充满了惊恐，“这些……这些你怎么可能全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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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汐的脸上依旧保持着平静的表情，只是静静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并没有回答汤明。

“表哥……云汐，这位难道是我们之前和汤明一起参加的那场游戏中的那个文元忠？”曲镜似乎突然回忆了起什么，“我记得那个文元忠在那场游戏玩的非常厉害，那手假跳僧侣给我们造成了不小的麻烦，那场游戏我们差点就因为他而导致失败了。”

“对，就是他。”云汐轻轻地点了点头。

“唉，这个文元忠的结局，的确挺令人唏嘘不已啊。”对于文元忠的这种舍己的行为，曲镜也不好评判什么，只好默默叹了口气。

不过，这下曲镜倒是明白了一个事，那就是为什么相比上一次见面，这场游戏中的汤明的外观和服饰显得如此凌乱和颓废了，简直可以说是不修边幅了，毕竟他经历了这么大的变故。

更为显着的是，他睡衣上的烟灰和酒渍表露出他沉溺于烟酒之中以忘却烦恼。这些迹象都无声地透露出汤明所经历的巨大变故和内心的煎熬。

“算了，你或许是从忠哥那里知道的吧，但也无所谓了。”汤明沉默了片刻，突然之间他的情绪似乎达到了沸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