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方严的这番话触动了杀生丸内心深处最敏感的神经,勾起了他不愿提及的往事......
“你母亲,为了生下你这个杂种,导致自己妖力崩溃,还胆大包天偷走了寺院里的至宝!而你那同样可恶的父亲,明明清楚这一切,却还是任由你母亲带着它逃走。若不是我及时追赶并将至宝夺回,恐怕它早就被妖力浸染!”方严怒发冲冠,双眼瞪得浑圆,手指几乎要点到宽迎的鼻尖,口中不停地责骂着。
“你父亲与你母亲的结合,本就是天大的错误!妖力侵蚀人体,凡人之躯又怎能承受得了?你父亲因此经常陷入昏迷,还不是靠我出来稳定局势、主持大局!至于你父亲的病痛,完全是他活该!”方严说得越来越激动,声音也不由自主地提高了八度。
“再看看你,不过是个人妖混血的杂种罢了,血脉污浊不堪!而我,兢兢业业、勤勤恳恳,才将这座原本只有六个人的小寺庙发展成为镰仓首屈一指的大寺院!可你们父子俩,仅仅凭借狗屁的长男名义,就要抢走属于我的一切,坐上我梦寐以求却永远无法得到的位置!”方严的胸口剧烈地起伏着,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深深的不甘和愤恨。
“我只是拿回我自己应得的东西罢了,我有什么错?”方严身躯挺拔如松,眼神坚定地直视着宽迎,没有丝毫退缩之意。
“父亲对我视若无睹,只因我不是长男便将我全盘否定,而兄长则借机利用我,踩着我的肩膀坐稳了坊主的位子,既然如此,我又为何不能靠自己夺回本属于我的一切呢?”
“诸位大人皆是实力超群的强者,”方严转过头来,脸上尽是绝望之色,他的目光依次扫过般若丸与杀生丸二人,“要我的命太简单了。”
“但是,我绝不会踏出这座寺院半步,于我而言,这座寺院是我活着的全部意义。让我离开这里,不如让我去死更干脆。”方严的语调透露出一股执拗,他紧握着拳头,指甲深深嵌入掌心之中。
“般若丸,”杀生丸慢慢站起身来,他那如同雕像般完美的身躯逐渐挺拔,散发出一种令人敬畏的气息。他的眼神冰冷而坚定,仿佛已经做出了决定。“我们走。”
话音未落,杀生丸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去,步伐稳健有力,每一步都带着决然与果断。他甚至没有回头看一眼,对身后的一切毫不关心。
般若丸追了上去,对着失神的宽迎扔下一句,“换个要求。”
宝珠她是不会再交出去的,趁着她还没有失去耐心,宽迎他最好想清楚。
……
杀生丸和般若丸并肩而立,静静地听着檐外有节奏的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