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补充了生活物资后,阿托重新登上海克斯动力船,将目的地设置为艾欧尼亚的巴鲁鄂省,动力船便起航了。
这艘船本来就能乘坐十几个人,易和贾克斯加入之后,仍然显得空旷。
直到看不见诺克萨斯的海岸线,贾克斯这才带着歉意道:“看来是我给你造成了困扰,如果不是我陷入困境,你也不会离开教派。”
“言重了贾克斯大师。”易平静说道,“来帮朋友是我自己的选择,我会承担一切后果。”
“就像我一直对弟子们说的,教派在战争中的遭遇,责任在我一人。”
见气氛有些沉闷,阿托开解道:“或许不用这么悲观,凯隐在这个阶段,应该不会去找你们教派的麻烦。”
“此话怎讲?”
“我在出发前往恕瑞玛之前,凯隐才刚刚从诺克萨斯抢走镰刀,前后不过一个多月的时间。”
“每一把暗裔武器中,都藏着一位上古战士的灵魂,作为宿主,凯隐必须和镰刀进行意志上的搏斗。”
“任意一方获胜后,都将获得控制对方的能力,而凯隐据我了解,他和镰刀的斗争过程一直在持续,这一个月是他最危险的时期。”
易微微点头,随后好奇问道:“阿托大师,你这把剑应该也是暗裔武器吧?当初你是怎么战胜他的?看起来你们不存在拉锯关系。”
“我接触到那对链镰时,意识险些被吸入进去,通过冥想才隔绝了那些低语。”
阿托抖了抖嘴角,想起了被自己刻意掩盖的痛苦记忆:“可以说也是有一定运气成分的。”
“他几十年前遭遇了一个强大的对手,经历了一场恶战,受了重伤而且十分虚弱,这些年也没有碰到人类供他恢复,所以……”
“我算是捡了个漏……就算是捡漏,就差一步,你们就看不到我了!”
每次想起那片意识空间中的战场,阿托都会忍不住打个冷战。
他的身体被亚托克斯一遍又一遍地砍碎,虽然不会像现实世界一样真的死去,但疼痛是完全真实的。
一旦屈服于这种疼痛,他就会被亚托克斯吞噬,意志被完全泯灭。
锐雯眨眨眼,这是第一次听阿托讲他和暗裔武器的故事,她以为暗裔都是相当友善的存在,现在看来错的离谱。
如果不是阿托,自己能在意志对抗中战胜塔罗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