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按照他们在扬州的交情,称兄道弟也是再正常不过了,只是阮青竹他们刚从百川院回来,知晓率朝廷对四顾门的算计,又遇上了李牧的招揽,一时有些排斥,才一直称他为李大人。
李牧不知其中内情,却平白受了他们这两天的“排挤”,想到这一点,阮青竹心中微动,想着和李莲花商量一下,要不要和李牧谈一谈。
不过此事不急,他思绪回转之间,李牧和平阳子已经互相打过招呼。
得知李牧还是自家小孩的朋友后,平阳子仔细看了看,略一思索,从怀中掏出一个叠好的符箓:“这位小友,贫道观你天庭饱满,耳大贴肉,面相贵不可言啊,只是眉间隐约有黑气萦绕,这几日都心神不宁吧。今日有缘,这枚符箓就赠予你,你贴身带好,可以消灾解难。”
听到平阳子说他面相贵不可言的时候,李牧还愣了一下,看了阮青竹和李莲花一眼,才想起来这两人也同样不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或许能猜到自己在京中有背景,但应该也不会往皇家猜。而且也真的叫他说着了,自己这两天的确是心神不宁,少眠多梦。
如此想着,倒也不敢轻视平阳子递来的符箓,双手接下收好了。
等李牧走后,阮青竹连连惊叹:“师叔,你怎么做到的?”虽说长者赐不可辞,但态度是能看出来的,尤其是李牧身为公门中人,又正在查这神神鬼鬼的案子。
平阳子得意地捋了捋胡子,冲阮青竹挤了挤眼睛:“想知道啊,这得看缘分啊。”
“缘分?”阮青竹歪头,“咱们师叔侄隔了这么多年还能相认上,这缘分还不够?”
“诶,这位施主这么说,就没意思了,这缘分还是未到啊。”
说着平阳子将拂尘一甩,尘尾从阮青竹的鼻下扫过,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将拂尘架在臂弯后,右手平举在胸前,一番装模作样的掐算后,留下三根手指做了个搓的动作:“这法不可轻传的道理,你们师父没和你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