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对视一眼,都是怀疑人生的模样,阮青竹试探性地将包子送到嘴边咬了一口,在李莲花期待的眼神中,将完好无损的包子放了回去。
咬不动,根本咬不动。
面前的清粥包子仿佛成了什么世纪难题,吃吧,真的吃不了一点,不吃吧,李明莺也略通拳脚。
还好沈可空扶着觉清出来救了他们,觉清面无表情走到桌边,拿起阮青竹面前的包子就往外扔去,甚至没有用上内力,那包子落到门口台阶上,就将石阶砸出了一个口子。阮青竹大惊失色,连忙确认自己的牙还在。自己刚才居然敢把这种东西放进嘴里,真是太勇敢了。
李明莺原本的不满,在看见那缺口后,都化作了心虚,对上阮青竹恐惧的眼神,连忙解释:“不是的,这个是意外!姨姨以前做饭不是这样的!”
“是的,您以前做的都是揭开盖子还会满地爬的蝎子炖羊肉,端到桌上后跳起来扇了我几个巴掌的清蒸鱼,还有……”
阮青竹听得好笑,不由好奇问李明莺:“姨姨没尝过自己做的菜吗?”
“我当然尝过啊。”李明莺似乎想到了什么,双颊飞红:“我知道自己做的不好,我这不是想着……多练练总会好的吗?”
“这已经不是会不会好的问题了吧,”阮青竹的表情一言难尽,在李明莺更难过之前赶紧说,“既然觉清会做饭,为何姨姨一定要学呢?”
李明莺看了看手,一脸挫败:“可是其他人的妈妈都会做饭啊,我自然也应该会啊。”李明莺非常重视自己“妈妈”的身份,比起出自于爱,更像是一种责任,这种责任促使她成为她想象中的“妈妈”。
觉清和沈可空都是一愣,他们都受过李明莺的“荼毒”,却没想过她的本意,都沉默了。
阮青竹却是摇了摇头:“谁说其他人的娘都会做饭?我娘亲就不会做饭,她从小唱戏就好,从没做过饭,我爹说她就做过一回饭,喝了一整宿的水,因为她不光把糖当成了盐,还打死了糖贩子。”
李明莺听了若有所思,将自己做的饭都收了下去。大厅里剩下的四人都松了口气,觉清才说:“那我去烧壶水,还有些干粮,先垫一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