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谢迩安这乖巧又有些没有底气的样子,没养过女儿的随妈妈只觉得心软的厉害。
倒是没说不可以,只是温柔地揉了揉谢迩安的头,“我们安安说什么就什么。”
谢迩安垂下眼睫,有一股暖流涌进心田,让她有些发热。
其实谢迩安知道,她让谢妈妈难做了。
不管这里面有多少算计阴谋,当初结这门亲,就是随家求到谢家头上去的,求人的这一方自然要矮人一截。
现在事情办了,结果关键时候随家竟一脚把谢家踹到一边去了。
随家这样不仅吃相难看,还有过河拆桥之嫌。
不就是吃顿饭,能有什么?谢迩安想,而且谢家那边你请了人家还不一定来呢,但是不能让随家错了礼,被人说三道四。
再抬眸,谢迩安的眼底就都是盈盈笑意,“妈看着请吧,怎么也不能让别人说咱家没礼数。”
随妈妈也笑了,“安安说的对,不能让别人说咱家。”
总之就一副你说什么就什么的样子。
莫橙看得摇头,拿胳膊肘顶了一旁的随风一下,“咱妈这也太宠了,看得我都有点嫉妒了怎么办?”
随风摇头失笑,笑眯眯地回了自己老婆一个宠溺的眼神,还爱怜地学着自家老太太的样子摸了摸自己老婆的脑壳,“你有老公宠,不用跟她比。”
侧眸,莫橙对自家老公翻了个白眼,“你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是吧?”
说起来,莫橙是真忧愁,拉着随风,两人出了屋子来到院子里说悄悄话。
回头看了眼,见屋里的谢迩安上楼了,不会听见,莫橙这才说,“听说易家大小姐回来了?你弟得知她住院还去医院看了她两回?”
谢迩安和随遇之间的变化,有眼睛的都能看见。
两人能好,最高兴的莫过于随妈妈和老爷子,见小儿子对小儿媳总算用了点心,随妈妈瞧着都是一脸姨母笑。
这两人瞧着好不容易有些好的苗头了,谁知道易家大小姐又回来了。
随遇和谢迩安闹矛盾的那些天,家里人虽然不过问,并不表示不知道。
在云澜湾做佣的林姨以为夜不归宿的随遇出差了,他出没出差随家人再清楚不过。
又听说随遇去医院去看了两回易禾,大家便觉得随遇夜不归宿肯定是因为易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