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丫，你认识字不？”

杨大丫手上动作一顿，随即摇头：“我没上过学，但爷爷教过我，我会写数字。”

没上过学……

华梨初在心里叹了口气，面上笑道：“会写数字啊，那也很棒了！你写给我看看？”

杨大丫拒绝了华梨初递过来白纸：“你有用完了不要的草稿纸吗？我用那个就行。”

“没事……”

“不可以的，我不能糟蹋东西，用草稿纸就行。”

华梨初犟不过她，只得拿出自己打满了草稿的本子给她。

杨大丫找到一块字迹不那么明显的地儿，从身上掏出一根比大拇指还短的铅笔。

那是华梨初姐妹两用完了，不要。

在得到两人许可后，她收起来的铅笔。

杨大丫就用这根还没她大拇指长的铅笔，特别认真的，一笔一划的写着“1、2……”

华梨初看着本子上歪歪扭扭的数字，点了点头：“很不错。”

其实，通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就可以看出，不管是杨大丫，还是严茉白，都很聪明。

华安桃咬了咬唇，有点难过道：“大丫，你想上学吗？”

杨大丫一愣，笑：“以前想。但现在，我要挣钱养活妹妹，给爷奶养老。”

她见华梨初姐妹两看起来有点伤感，笑眯眯道：“我现在特别幸福，能吃饱，穿暖，不用担心会挨饿，受冻。”

她说的是心里话。

来市里上班这一个月，是她长这么大以来，过得最幸福的一段时间了。

华梨初抠了抠手指：“大丫，我教你认字吧？”

杨大丫狂喜，难以置信道：“真的吗？不不不，我脑子笨，学不好的，会浪费你们的时间……”

华安桃气道：“谁说你笨了？你很聪明的，大丫！真的。你看，你没上过学，就会写阿拉伯数字，也会简单的算数。”

“可是，”

“别可是了，你担心我们的时间不够？这样，我跟姐姐两，以后轮流，一人一天，教你半个小时，就当是放松了。”

杨大丫还是担心会耽误华梨初：“不用了，你们的时间很宝贵的，不要花在我的身上，不值得的……你们已经帮了我很多了。”

“你就说，你想不想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