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氏正在和林玉安商量这件事,许妈妈却过来了,听说魏氏在屋里同林玉安说话,她还是直接进了屋。
平时许妈妈是最懂规矩的人,只要听说林玉安有客人,她就绝对不会这么冒冒失失的闯进来,林玉安心道难道是出了什么事,许妈妈就跑了进来。
“许妈妈,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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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玉安让她别着急慢慢说,许妈妈喘了两口气,这才开口道:“王妃,世子爷屋里的侍妾云燕倒在了南园门口,周巧儿跑来给我说,我去看,已经围了不少的丫鬟了,说是南园的人打了那个云燕。”
听到这个名字,林玉安觉得有些耳熟,像是在哪儿听过,又一时想不起来,只是对于余昊的小妾倒在了她的门前,还口口声声的说是南园的人打了她,这件事怎么想都不对劲。
魏氏就冷笑道:“莫非那边那位又搞什么幺蛾子,让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是读《孙子兵法》长大的!”
魏氏住进荣国公府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了,对于那位阮氏的做派,她也是有所耳闻。
林玉安就想到那个阮三太太。
阮凌音在办花宴,宴请京城里的贵妇人们,她本就不想去凑热闹,她对于阮家的人也毫无反感,可这件事只要想想就能确定两个人,要不是阮凌音就是阮三太太。
除了这两个人,别的人也不应该会想到使出这种阴招。听到外面越来越嘈杂的动静,林玉安吁了一口气,站起身往外去。
门口,不知道从哪里涌出来这么多的丫鬟婆子,围成了一个圈儿。
南雨在前面开路,人群自动让了一条路出来,露出来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云燕。
林玉安在云燕身前的几步远停住脚步,云淡风轻的问她:“你不是世子夫人身边的丫鬟吗,下午你还领着阮三太太从我跟前过,这会儿怎么就成了这样?”
她看见昨晚努力的张开嘴,喉咙里发出沙哑的不成调的声音,她心里一个咯噔,问许妈妈:“你看她那个样子,是不是砸了?”
许妈妈两步上前,摸了摸云燕的脖子,又扳开云燕的嘴,捏着她的下巴左右看了看,回来对林玉安道:“王妃,的确如您所料想的一样,她的舌头被人割了。”
何止是舌头被人割了,就连腿也断了,胳膊也不知道是断了还是脱臼,刚才还好好的人忽然就变成了这样?像一条蛆虫在地上艰难的扭动着。
那惨状,让人不寒而栗。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没想到王妃是这样心狠手辣的人!”
人群里响起的声音像是一块巨石,彻底打破了因为林玉安几人的到来而暂时平静的局面。
开始不断响起议论林玉安品行的声音,什么毒蝎心肠,歹毒,克夫……话有多难听就有多难听。
林玉安心里冷笑,这些人不就是觉得法不责众,这么多人一起闹,她没办法把人都一棍子打死,所以才这样的放肆。
不过是些不关紧要的人,还没有办法激怒她,林玉安神态从容的看了一眼地上躺着云燕,声音不疾不徐道:“她这样子,应该是受伤不超过两个时辰,小腿有些微的浮肿,脸上被人打了,手掌心快要散了,估计是在一个时辰之前,本宫才刚回来不过一柱香的时间,去哪儿害她?且不过是个小小的婢女,要杀她,我有一百种借口,何须这样。”
林玉安脸上的轻蔑刺痛了躲在远处偷看的阮三夫人的自尊心,身边的丫鬟金铃却满心惶恐的说着快回去了吧,万一被发现了之类的话。
阮三夫人听着,心里的怒气就涌了出来,当下就想抬手一巴掌打在丫鬟的脸上,可手扬起,她又恍然想起她们是偷偷躲在这儿的,若是引来了人,倒是得不偿失了,又想起自己离开宴席已经有一会儿了,再不回去,恐惹人起疑心,就放下手,低声骂了丫鬟两句,率先往花园的方向去了。
“报了衙门吧,出了这样的事,总要有人来处理一下,看看到底是谁把这个姑娘打成了这个样子,若是这样心肠歹毒的人是国公府里的人,那就更不应该放过了,若是外面的人进府来做的这种事,也绝对不能姑息,这样的人,迟早会成为祸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