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四年前游湖的时候。”
“是不是在斗书阁里,你给我手帕的那次?”
两个人齐齐开口,可之后就是诡异的宁静。
余嘉不解,先打破了宁静道:“斗书阁那次?是哪一次?”
林玉安也有些不明白,按照她的推断,斗书阁是余嘉的,当然如今是她的了,这且不说。而他对自己的喜欢太突然,所以林玉安一直以为是他在斗书阁时喜欢上她的。
然而看余嘉的反应,显然不是那次。
林玉安没有多想,扯了扯唇角,笑道:“不是,我记错了,第一次好像就是在游湖的那天。”
余嘉想了想,没有再追问下去,却问林玉安:“近来你可有要出门的时候?我可以陪你去。”
林玉安见他主动提出要陪她出门,略微思索道:“下午我想去银楼一趟,选些京城时兴的簪子钗环,一入冬很快就是年底了,听说到时候四房自家要进京了,而且大舅母也要过四十大寿了,到时候要打发的地方多着,还有就是,薇儿表妹要嫁人,到时候我一定是要去的,嫁妆的填妆还要早早的备好……”
林玉安絮絮叨叨的数落着有哪些用处,忽然发现过些日子会忙的紧,又觉得时间不够用了。
余嘉撑着起身,伸手从背后把她抱住,温声道:“别着急,咱们有的是银子,打它一箱首饰回来,任由你挑选。”
他的声音很有磁性,听着总让人有种酥酥麻麻的错觉,像是被电着了一般。
林玉安也笑着点了点头,娇嗔道:“我如今虽说是侯夫人了,可也不能这样大手大脚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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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嘉却不以为意,因为他害怕,以后自己无法陪在她身边的时候,没有人再宠她。
他的手同她的手十指相扣,渐渐收紧,不言不语,两个人却心有灵犀的相视一笑。
“下午顺便让绣坊的人给你再做几身新衣裳吧,到时候去金陵我也会陪着你。”
林玉安点点头,又道:“那你也该做几身新衣裳了,这些衣服都大了,穿在你身上空落落的。”
余嘉嘴角动了动,到底没有再说什么。
林玉安见他不再言语,落寞的低头淡淡一笑,遂又莞尔,释然的叹了一口气。
罢了,他不愿意说就算了,有些事或许不知道也是一种好事。
中午,余嘉依旧央着林玉安留在南园陪他吃饭,吃过了午饭,夫妻两人就穿戴好,准备一起出门。
在二门处,不巧遇见刚新婚不久的余昊,余昊的新媳妇,还有府里消停很久的三夫人李氏。
因为是小两口,之前余昊住的地方有些小了,新婚夫妇难免会做些羞羞的事,自然就要分个大些的院子给余昊。
说起这个,之前三夫人就想过打荣禧居的主意,若不是因为荣国公拦着,只怕李氏真的能做出这种事。
无奈,余昊夫妻俩只好把荣国公府东北的一处小跨院修整出来,这才作罢。
“嫂嫂。”
余昊看见林玉安,眼神微闪,打了招呼又看向余嘉,喊了声哥哥,这才对两人道:“哥哥,嫂嫂,这是凌音,凌音,快给哥哥嫂嫂磕头。”
阮凌音是北边长大的姑娘,生的四肢修长,身量高挑,比林玉安足足高了一个头,就是站在余嘉和余昊兄弟俩面前,都毫不逊色,不过这张脸的确很美。
这种美是那种干净利落的美,没有多余的风情万种,她的眼神干净犀利,薄唇勾起放下也很是纯粹,看起来是个率性的姑娘。
林玉安与她相比,就是一柔一刚,一软一硬。
阮凌音听见余昊的话,红着脸点了点头,同他一起跪下给余嘉两人磕了一个头。
按理说余嘉和林玉安与余昊是同辈的,可以不用行如此大礼,不过因为荣国公夫人已经逝世,所谓长兄如父,长嫂如母,倒也受得起这份礼。
林玉安没有料到会遇见余昊夫妻俩,所以也没有带什么礼物,索性从发髻上拔了一根三尾景泰蓝凤凰衔珠簪递给阮凌音:“这是我受封侯夫人的时候,皇上赏的,今日就送你,也算一份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