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皇上对甄嬛还是有些心虚的,平日里倒也常去碎玉轩看看她,可他每次去碎玉轩,都在提醒甄嬛,你瞧啊,这个男人不是信了你是不祥之人,他就是心安理得的将你推出去做了挡箭牌,还要在事后通过看望这种方式来弥补你。
甄嬛不是傻子,皇上眼里那些细微的愧疚和心虚,她都看得到,那些东西就像一根根尖锐的刺,狠狠扎进她的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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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默这些日子彻底住在了太医院,他的初版药方本就可行,柳父又亲自去了京郊,每日试药的病人们的脉案都详细记录了送入宫中,从最初偶有虚不受补的情况出现,到后来八十岁老翁用完都没有副作用,药方一遍遍完善,京郊那几个试药院子传进宫的消息也越来越好。
不同于上一世的温实初,柳默的药方都是在实践中完善,是实实在在的对症下药,每一次调整都是综合不同病人的脉案,太医院的太医们也时常凑在一起讨论,温实初毕竟医术摆在那,对时疫又有些研究,还是提出了不少有用的意见,柳默也未曾贪功,谁提出了什么意见,有什么用处,统统上报给皇上。
在时疫上报后的第七日,综合众多脉案,经过数次改进,效果最好的那一份药方送到了皇上的案前,最早一批试药出现不适症状的病人们也都得到及时调整,一日日的好了起来。皇上龙颜大悦,当即派人将药方先大范围地施行下去,先解决时疫的问题,再来论功行赏。
眼见着时疫有了解决的法子,翊坤宫的一个采买太监却突然染了时疫,这是宫里的第一个,那太监被带去诊治后,华妃便叫人将他用过的物什全都拿去扔了,再用艾叶好好熏一熏他住过的耳房。
“那王焕都找了这么久,怎么还没有找到?先前就因着富察贵人小产一事,叫皇上恼了本宫,如今若是皇上先找到了王焕,本宫可怎么是好?莞贵人那个狐媚子又有了身孕,翊坤宫还有人染上了时疫,没一件事儿是顺心的,真是晦气!”
“娘娘,王焕虽然找不到,可若富察贵人死了,那便是......死无对证。”
华妃挑眉看了一眼曹贵人,眼里难得多了几分赞赏:“你倒还算是有些用处,不过富察贵人得了那样的病,本就是苟延残喘,便叫她自生自灭吧。”
曹贵人想了想,问周宁海:“那小德子宫中,可还有什么剩下的物件?”
周宁海脑子转得快,笑道:“倒是有一套小德子染了时疫后用过的茶具,若是叫人不小心用了,想来,也会是一样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