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皇上的话,平公公手里的是夫人入宫那日记录的行李单子,奴婢手上这些,则是从浅画床铺下翻出来的,沈夫人的衣服!”
浅画闻言,身子都有些微微颤抖,她强撑着道:“皇上,奴婢听不懂浅书在说什么,她是在污蔑奴婢!”
皇上没搭理她,看向小平子:“你来说。”
“皇上,浅书姑娘所言属实,前些日子降温了,锦贵人便给每个下人赏赐了一套厚实的铺盖,这些衣服被折的整整齐齐,压在浅画的铺盖下,若不是浅书姑娘细心,根本就发现不了。奴才取了行李单子对照,每件衣裳都记录在册,且与柳太医查出来那几件有问题的衣裳的款式、颜色、刺绣都如出一辙。”
“放肆!”
浅画被吓得身子一歪,又撑着跪好,她额头上已经满是细密的汗珠,华妃也看出了不对劲,她看不得沈眉庄好,可眼下此事明显与皇后有关,她置身事外,自然是不介意说几句风凉话的:
“这浅画和绣夏,不会是认识吧?怎么就这么巧知道京中有那样一家成衣铺子?皇上,你是知道的,臣妾的哥哥时常寄家书进宫,每次都将家中诸事细细说一遍,若真有这样的好东西,臣妾的嫂子肯定会去买的,若是真有调理身子的效果,也定然会给臣妾送一份。怎么臣妾都不知道的事情,皇后娘娘身边的婢女却知晓呢?”
“绣夏也不过是凑巧知道罢了,华妃莫要胡乱攀扯。”
浅画抬眼看到了皇上眼里的杀意,她吓了一激灵,脑子里倒是突然灵光了些:“皇上,奴婢从未往床铺下放过东西,浅书与奴婢同住一屋,定是她栽赃陷害啊!”
华妃看热闹不嫌事大:“如此说来,也不是没有可能呢。”
“启禀皇上,启禀华妃娘娘,奴婢绝对没有栽赃陷害!浅画对小主不敬,更对皇上不敬啊!”
“你如何证明没有栽赃她,她又如何对朕不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