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之后虞烛明照例是到了白府,与大家敲定了诈姜作人的计划,便回到臻栖堂,这儿也需要新桃换旧符。

虞淮往前几年为了塑造自己不上进的形象,楹联是根本没管的,此时贴着的还是六年前,她离开京城前换上的。

那时兄妹二人被虞成怀为难得难以名状,在首辅府有上顿没下顿,她年岁又小,又因母亲不告而别而对白家抵触,不知道怎么才能让自己有对抗虞成怀的能力,只能祈祷岁岁平安。

一晃六年过去,仅四个月,她就让臻栖堂不再被旁人看不起。

说到底,还是她作为一个虞家女,对虞成怀而言有了真正的价值。

眼下虞成怀见过了她与江云浦的多次互动,以他多疑的性格,必定会疑心他俩之间的关系。

思及此,写了对联,虞烛明招呼相元和虞淮来贴了,她自己则是去了一趟虞成怀的书房。

现下没有下雪,不过积雪已经堆起厚厚一层,走上去软绵绵的。

“你是说,定北王让你以身为饵?”虞成怀听完虞烛明说的计划,其实心中疑虑的情绪更多。

江云浦确实不算好人,却也鲜少以老弱妇孺为饵,虞烛明对他而言,占了其中三个,又是他的未婚妻,这次却选她来诱导姜作人露出马脚,其实于情于理都不合适。

“其实我已经拒绝过,只是殿下心意已决,我无法,只能来求助二叔。”虞烛明眸子低垂,虞成怀看不出她眼底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