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的目光,分明不似两人感情不和。
“跟我回王府吧,我来给你解释今天发生的事。”江云浦这样说。
虞烛明回头望了眼首辅府,沾了雪水的建筑,虽然至建成起不到五十年,却透露着一股沧桑。
接着她看见了虞成怀,虞成怀只觉得如果眼神能说话,那虞烛明一定是在说,你为何如此怯懦。
——
去到定北王府时,虞烛明困倦得厉害。方才应付江良光已是耗尽身心,又通宵了一整夜,沾了榻就睡着了。
江云浦本想帮她脱去外衣,好让她别睡得这么难受。又担心虞烛明睡得浅,这样会被吵醒,于是只帮她把鞋子除下,又去找了套新的被褥给她盖上。
这小榻原是江云浦还未复明时设在他卧室的,以供虞烛明休息。复明之后,虞烛明与他能做的事情多了,确实不怎么午休,这小榻其实空置了许久。
如今见她睡在小榻上,睡颜却不太安稳,想来是因为昨夜没少惊慌,因此做了噩梦。江云浦便在屋里燃起炭火,又找了本书看,坐在虞烛明身边,握住了她的手,仿佛这样就可以把力量传给她。
东拾本想给他呈来早膳,把门开了条缝就见江云浦对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东拾便退出去了。
炭火夹杂着熏香的味道其实很好闻——总之虞烛明是这么觉得的。她悠然转醒时,江云浦仍握着她的手。
外面没有声音,天色淡淡的,想来是又下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