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烛明得到消息时,才刚沐浴完。
江云浦令人送了些炭火来,现在晚上也可以烧着,总之他待她确实是极好的。
头上的水一滴滴往下滴,虞烛明本来是用毛巾擦着的,虞淮进来时说了这事,她一时心慌,就没拿稳毛巾。天寒地冻,落下的水滴在顷刻间于地上砸成一片冰片。
虞淮走上来,为虞烛明拢了拢头发,侧身喊同样呆在原地的相元去取一条新的毛巾。
“是,是什么人传来的消息?”虞烛明不住地发抖,不知是冷的,还是这个消息带来的震撼影响的。
“是三姑,她先回来了,事情发生时,江良光已经下令封了各城门,只怕马上要到首辅府来了,二叔也起来了。”
虞烛明没去想虞希是怎么跑这么快的,她只想到一件事——这个贼人,怎么会往首辅府跑?不对,今夜的刺杀,真的是刺杀吗?还是只是江良光挑起事端的手段。
“会是姜作人吗?还是……”大将军自导自演。
虞烛明不敢说,她已听见外面的兵马声,想来江良光已经到了,她害怕隔墙有耳。
虞淮在她手心写到:这是针对二叔的欲加之罪。
相元取着新的毛巾很快过来,虞淮接了过去,将虞烛明全身裹住:“外面冷,我们进去再说吧。”
这日是农历腊月廿四,京城的雪在一更时飘飘扬扬地又下了起来,江良光的江家军将首辅府围了个水泄不通。
虞成怀在书房里细细听着虞希说着当时的情景,魏帝与纪贵妃共用晚膳,不知从哪冒出来个黑衣人,魏帝被刺,幸有身旁的小太监推开了贼人,因此刀刺得不准,魏帝没有死。
江良光其实是不在现场的,是收到消息才赶到,这才给了虞希准备回府的准备时间。之后莫名其妙地多了个看见贼人进入首辅府的目击证人,虞希请示了纪贵妃,当即就离开了皇宫。
虞烛明换好了衣服,与虞淮赶到书房时,虞希又与他们复述了一遍。
“大将军分明就是准备诬陷爹爹!”虞业台愤愤地说。
虞烛明柳眉轻蹙,这事太突然了,她一时间没有头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