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话题被引了出来,虞成怀就再不好转移话题。
却说这门妾室,姓周,今年二十五,与虞淮年纪相当,正是一个女子的大好年华。虞成怀五年前将她纳入府,虽算不上尤其宠爱,却确实是承恩次数最多的,其他两个妾室平时都要看她脸色过活。
而这次周氏的借贷,并不是向正当抵当行以物换钱,而是走的子钱家,往往收息颇高,看那字据上的落款,马上就是还钱的日子了。
“三妹并没有说是怎么把这欠条拿到的,不如我们先把周氏喊过来问话?”
五千两银子并不是小数目,不过虞烛明更想知道周氏用这些钱去做了什么。
周氏出身亦是官家,其父将她送到虞成怀身边,就是为了谋得朝中的好差,行的虽是嫁娶之事,却是行贿之实。
不过也正因为她是官家小姐,去与子钱家借如此多的钱才显得奇怪。即便真的需要这么多钱,她本可以以各种饰品作抵,在抵当行正当交易的,却偏偏选了风险最大的方法。
得了虞成怀首肯,虞烛明便遣了家丁去二房找周氏,一时书房沉寂下来。
虞烛明想到江云浦还在臻栖堂,想来这事他可以做个主,于是就与虞成怀说:“定北王近几年专司大魏悬案疑案,此事颇有蹊跷,请他来断上一断,如何?”
“只是此时到底还是家事,就不要麻烦定北王了。”虞成怀不太赞成,一来家丑不可外扬,二来……他不想让江云浦抓到他的把柄。
虞淮笑着说:“多亏二叔争取,这不,定北王马上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二叔又何须惧怕?”
说来也是,这桩婚事本是虞成怀暗中撮合的,如今却成了这两人的底气。他试探着问:“小时候听闻大哥跟定北侯相熟,你们几个小孩私底下是不是也常见面?”
虞烛明摇头:“定北王年少出征,我们没什么机会见面,左右不过点头之交,并不熟。”
说着,就离开书房,去找江云浦了。
虞成怀虽有拦截之意,嘴上却不能与这两兄妹相争,只好遂了虞烛明的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