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至凉亭,勾卞让虞烛明先坐会儿,然后才郑重其事地道谢:“四年前你救下我与江兄,那时走得急不能马上道谢,今日请允许我为你做些事。”
虞烛明哭笑不得,当年救下他俩实属意外,虽然后面觉得这其中必有阴谋,但没想过有一天她也会回京,参与进来,也就没去了解。但勾卞这副架势,倒是让她有些招架不住了。
“不必如此,你我儿时也算一起长大,这样的事是我该做的。要我说,要道谢也是那定北王对我道谢。”虞烛明笑道。
于是这个话题也只能无疾而终了。
等白项宁回到,虞烛明确认了当年的事确实与江云浦无关,才回了首辅府,准备晚上的宫宴。
虞家女眷们是一起出门的,虞烛明将江云浦赠与的香囊别好,才上了马车。
虞梓英见她穿得单薄,问她:“要加件外披吗?我恰好多带了一件。”
没等虞烛明应答,虞月依就忍不住了:“姐姐何必顾着她?说到底她在咱家里也待不到三个月了。”
陈夫人见此便面露不悦,这虞月依出于偏房,这些年她不是不知道她恨虞梓英,但她又比不过虞梓英,这会儿虞烛明回来了,她这股莫名其妙的恨就转移到虞烛明身上了。
她呵斥道:“月依,你怎么跟姐姐们说话的?”
虞月依耸了耸肩,只道是一时口快。
虞烛明没理她,只是小声地跟虞梓英道了谢,说不需要衣服了。她就是特意穿得少,以防虞月依用些见不得人的方式算计她,届时也好脱身。
转眼就到了皇宫,马车在宫门前停下,几人要步行至长庆宫,这是皇后所在的中宫,平日宫中举行宴席一般都在此处。
相元与虞烛明走在最后,她小声说:“方才我见到穗裕,就是三小姐的侍女,偷偷带了些白色粉末,也不知道是什么药粉,小姐你一定要小心啊。”
虞烛明点了点头,看来今晚要入口的东西都要小心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