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浦的回答令虞烛明如遇六月飞雪:“博安,正是这儿苍平人的头目,似乎还有些不可告人的法术,我好像没听说过苍平有修法术的人。霁光听说过吗?”
然后他就见到,虞烛明对着那个名字发呆,似乎没听他在说什么。
“东拾,我们刚刚出来,先锋队带了多少人?”虞烛明抬头,望着东拾问。
东拾想了想,“十三个,加上你我,正好十五个。”
他本来没想通虞烛明问这个的目的,却突然顿住。
他们方才两人一组,那么一定有一个人多出来!可是那时分组时没人意识到,而现在大家已经集合,只有十四个。
虞烛明的声音更令这个夏夜的风寒冷了一分:“方才跟我一起走的人,他自称博安。我听见哨声时,他就突然不见了。”
这样的结果任谁都没有想到——原来敌方的人一直就在我方阵营。
许久,江云浦站了起来,朝着虞烛明伸出了手。
“霁光,天已经亮了,我们还有能做的事。”江云浦这样说着。
虞烛明抬头,对上他深邃的眸,那双眸里,今日有了悲情。
她借着江云浦的手使力,也站了起来,看见了远方天边的鱼肚白。
天微亮,月也西沉,这是黎明前的黑暗。
“博安未必还在附近,他今日没有弄死我,为了不引起太大恐慌,想来是不会有第二次动作的。”江云浦如是分析道。他偏头看着虞烛明,“多亏了霁光,在外面为百姓普及苍平人要夺走玉永镇民的利益的观念。昨日我听见博安与他手下的人说,他们正为此事发愁呢。”
这样也算是众多坏消息之中的一个好消息了。
虞烛明揉了揉眼睛,决定按照原计划,到那个湖泊边缘看看。
左右四周无光,还有未尽的硝烟、火药味,火把肯定是打不了的,去湖泊边缘看看也不是坏事。
于是先锋队又凑齐十五人,往这处无名的湖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