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沾到什么脏东西一样，程景琰猛地甩开身上的人。

借着月光，他看清楚眼前的人，脸色一僵。

不是程束，而是姜若瑶。

姜若瑶只穿了件绣着戏水鸳鸯的红肚兜，身上的曲线毕露，一双媚眼飘向程景琰，嗓音刻意压得娇滴滴的：“表哥，是我。”

不知为何，同样是撒娇，放在桑榆身上，只会让他心跳不断加快，忍不住想扑倒她。

而面对姜若瑶，他只有生理性反胃和不适。

程景琰立刻转过身，厌恶得不想再多看她一眼，声音冷淡的说：“打扰了。”

说完立即转身往门口迈去。

姜若瑶一见程景琰要走，立马上前抱住他的胳膊，脸蹭在上面住不住哀求：“不要走表哥，从儿时你将我从水中救起时，我就已经立誓，今生非你不嫁。我知道你已有妻室，表哥，我愿意为了你做妾，哪怕是通房丫鬟也无不可，只要能日日陪伴在你身边。”

程景琰忍住想吐的冲动，闭了闭眼，声音冷若冰霜：“姜若瑶，你知不知廉耻，我是你表哥！”

姜若瑶听到他凌厉的声音，眼泪刷的就流下来了，“表哥，我是真心的，求你满足若瑶的心愿，要了我吧。”

“松手。”程景琰额上青筋凸起，咬牙吐出冰冷字眼。

“表哥，我到底哪点不如你身边的那个女人，她不过只是个小门小户的庶女，谁知道她私底下有没有勾引别的男……”

她话音未落，身子已经被人猛地甩开。

姜若瑶毫无预兆摔落在地上，头发凌乱，脸上震惊不已，哪里还有半点大家闺秀的样子。

程景琰怒火中烧，满脸厌恶的擦拭身上被她碰过的地方。

“谁给你的胆子这样说她？姜若瑶，念在你父亲和你弟弟的份上，我饶过你这一次，若你再来敢纠缠或者让我听到对她不敬的话，京城，你就永远别想着回去了！”

他将已经脏了的帕子狠狠扔在地上，望着她目光冰冷，带着几分警告的意味，姜若瑶忍不住打了寒颤。

程景琰一脚踹开被反锁上的门，疾步迈出去，往着桑榆的房间走。

方才在书房时，他就察觉出身体的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