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躺在床上哼哼唧唧的柳夫人见状立刻弹起来,飞快地将门关上。
“你跟章裕一起回来?”
“自然,我们同在礼部。”柳泳边说边扶着柳夫人往床榻上走,“夫人现在感觉如何?可好些了?”
柳夫人摆摆手,毫不在意。
“我这心悸是老毛病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没必要大惊小怪,倒是你,有没有跟章裕说起珍珍的婚事?”
“你都晕倒了,哪还顾得上……”
柳夫人便不吭声了,长叹口气。
柳大人或许有万种不足,但对她确实一心一意,说句言听计从也不为过,就连当初她收银子让他构陷杨家,即便他不愿意最后还是点头答应了。
自丑闻发生之后夫妻俩倒是头一次心平气和的坐在一起。
柳夫人靠着软垫叹道,“我又何尝不知章家不是珍珍最好的选择,可章家不是,其他人便是了吗?”
“就说你那侄子……他现在是不知京城传闻,也以为你还是都察院的左都御史,可他若知道以后呢?难道就能不计前嫌地对珍珍好吗?”
“他……”柳泳闻言也沉默下来。
虽说是堂哥家的孩子知根知底,可毕竟不是在他身边长大的,又如何能确保品性如何,而且女儿嫁过去也是远嫁,他在京城也同样是鞭长莫及。
夫妻俩都沉默下来。
他们只是想女儿有个稳妥的归宿,怎么如此难呢?
良久。
门外响起章裕的敲门声。
“柳大人,柳夫人好些了吗?”
柳泳拽住要装难受的柳夫人,“你且安心躺着,为夫去跟他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