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当没听见这番啰里吧嗦的老生常谈。
整个人陷在柔软的床榻里,随意地说道,“孤能做什么?像侯爷说的,孤爹不疼娘不爱,苦心维持的太子之位也随时能易主,孤救得了皇后么。”
“你……”
岳宁一噎。
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杨静宜摆摆手,“侯爷请回吧,父皇此次极为动怒,侯爷与其在孤这浪费时间,不如想办法帮皇后游走,说不定能保住她的后位。”
“你,你可知你母后到底做了什么?”
眼中的怒意逐渐被惊疑取代。
要知道即便杨家刚出事那段时间,太子虽然消极抵抗可骨子里仍有凛冽的情绪,可现在……
他看着床上已经闭上眼睛的人。
怎么觉得她对什么都毫不在意了呢。
杨静宜若知道定要赞他一句敏锐,不过她并非对任何都不在意,只是觉得与不日即将灭亡的岳家人再没什么可说的罢了。
卢中便是这时候来请人的。
本来这种小事根本用不着他,可自从贵妃要求出宫散心起他总能想到之前杨静宜的要求,心里亦是惴惴,眼下只希望杨静宜给他吃颗定心丸。
杨静宜也确实给了。
还是当着岳宁的面,“寻常百姓家常有夫妻同游的事,父皇既有此兴致,孤虽身体不爽利无法陪同但却愿略尽孝心给父皇在醉仙楼订座好菜。”
卢中微微放心下来。
刚要起身离开,岳宁却突然出口训斥道,“那可是你父皇,难得微服私访,你当太子的又不是病得起不来塌,如何……”
卢中一惊。
完全没想到岳宁私底下如此无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