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并不是动凤仪宫的好时机。”
朱允治看着她,“若是凤仪宫出事,各方势力难免不会蠢蠢欲动,殿下可有想好应对之法?”
杨静宜想说根本不用应对。
即便所有人都觊觎储君的位置,按照江予初和她现在打下来的底子,皇帝短时间内也绝不会动东宫,等他真想要动的时候,她早做完想做的事。
动就动呗!
可这些她不能跟朱允治说。
她只道,“五年内孤可保太子之位。”
以后的事如何,谁又能真的承诺呢。
朱允治闻言陷入沉思。
杨静宜也没打扰,安静地将烧开的水倒入茶壶重新起沏好一壶碧螺春,给两人各自倒了一盏。
澄澈的茶汤上热气袅袅升起。
良久。
朱允治终于长长的舒出口气。
“承恩侯府呢?”他揉揉眉心,“殿下打算如何处置?与皇后一并吗?”
这是接受了?
不愧是见过世面的大理寺卿。
杨静宜抿了口茶汤。
齿颊留香,比之贡茶也差不太多。
“先留着吧。”她随意地说道。
她倒是想一并收拾了,可骤然之间处理掉皇后连带整个岳家,即便他们真的罪该万死,以皇帝的性子肯定也要因为担心在史书上落个不念发妻名声而故意放水,到最后只有她里外不是人。
她不傻。
况且失去皇后的岳家不过就是秋后的蚂蚱,到时她想怎么收拾还不是手到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