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才把大寒弄死,塞进来个杨金忠。
她还指望彻底撕开口子,安插几个自己人呢。
可她不能告诉小寒。
比起有待考证的春杏,她压根就不信满眼嫉恨表情愤然的小寒。
面由心生。
她笃定小寒现在能因嫉妒背叛皇后,将来就能因其他诱惑背叛自己。
所以哪怕小寒列举他娘家兄弟无数优点,就差抹脖子证明他们兄弟一定尽心竭力为她办事,她仍然淡淡地扔下一句,“等凤仪宫解封再说。”
解封之前,只能有小寒一人。
那便意味着,她有大把独处的时间。
可以做很多平常想做又要避着人做的事情。
小寒愤愤地离开了。
看他开门时的口型似乎骂了句不中用的娘们?
呵……
杨静宜毫不意外,只当没看见。
好不容易等到休沐,她终于有大块时间专注临摹江予初的字,顺便写点废话折子呈给皇上。
江予初那堆着作里有一本是她历年奏折的誊抄汇编,她看了看批注的时间,几乎每月就会两三篇之多,还全是讨论时事民生的。
皇帝也不知道怎么想的,虽然从不落地执行但却任由翰林院编撰出版,供天下文人学子拜读。
这些倒是与她无关。
她只是觉得过去这么久伤已大好,总不能比之先前区别的奏折量区别太大。
恰逢她前两天找到了江予初政论的手稿。
今天有时间誊抄几段交上去应付差事。
这一抄,就是两个时辰。
堪堪到午膳时才算完工。
刚端起茶盏,春杏拿着封信推门走了进来。
“殿下,门房说宁远侯府的小厮来过。”
杨静宜接过,打开粗略一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