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三又到清心营帐里去看了看他的伤势,皱着眉头道:“伤得这么重,没有三两个月是很难痊愈的。我们又急着赶路,该如何是好?”叫过清风、陆压子来,吩咐道:“你两个先留在这里照看他,待伤势好转了再回察燕去吧。”清风没说什么,陆压子却面露难色,师父都走了,却将他留在这里,若是白元派的为难起来,如何是好。
石丫上前道:“一条臂膀而已,这有何难,我有医治的良方。”她吩咐清风、陆压子分头到山中去找些草药,又让石三向白楠借来一张石床,将草药炼成膏体,敷在清心身上,再用真气引导催动。对石三道:“最多七日就好了!”白灵儿也道:“当年我浑身筋骨断尽,也是被石丫这般救起来的!”石三这才放下心来。
白蕙站在帐门外掀起帘子,向白灵儿招手,将她引出帐外,轻声问道:“你怎么还敢露面?宗主满世界的找你!”
白灵儿道:“我行得端做得正,如何不敢露面?他想缉拿只管来缉拿便是了!”
白蕙叹息道:“宗门怎么变成这副模样了!你还是快些离开这里吧,恐怕不久后他便知道你来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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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灵儿心里一阵感激,嘴上却说道:“师叔若是有意,拿了我回宗门领赏便是!”
白蕙被呛了一句,愤愤地道:“我若想要领赏又何必与你说这些?你好自为之吧!”说完转身进了营帐,再不理会白灵儿。白灵儿岂能不知白蕙的好意,只是不想连累她罢了。如今以自己的身份,越是与谁亲近,越是在陷害他。因此才摆着架势与她决裂。白灵儿方欲进帐,却与迎面而来的白楠擦肩而过,白灵儿下意识叫了句:“师叔!”白楠好似没有听见,只是看了她一眼,负手向自己营帐行去。白灵儿心道:“不愧是白崇一身边人,果然是同穿一条裤子的!”
白灵儿又欲进帐,与恰巧出帐的石三撞了个满怀。石三招了招手,道:“跟我来!”二人一路向秀源顶飞去。当年为了防现世佛而迁居于此,后来多年间一直是两地同在,近来才完全合到一处,空留下几顶帐篷。石三掀起一道门帘,对白灵儿道:“进吧!”白灵儿进了帐。石三望了望四下无人,也跟着进了帐。
石三心里装着新党族众,无心说闲话,便直来直去地道:“你被白崇一当成棋子了!”
白灵儿不解,问道:“什么意思?”
石三道:“他明着是要拿你,实际用意不过是要灭了新党而已。这些年我新党一众任其摆布,为的就是避免不必要的争斗,现在看来,乃是痴心妄想了。”
白灵儿道:“新党何以成为他的心腹大患呢?你们一心向善,并无恶行,该合力驱敌才是。”
石三道:“有敌杀敌,无敌则自相残杀。你还是不要回察燕去了,免得卷入这场风雨。”
白灵儿坚定地道:“不行!此事因我而起,我怎能临阵退缩,让你们平白受难!待回了察燕,我定与他当面对质,全力解救你们。”
石三道:“与他对质?对质什么呢?无异于自说自话,你所说的非是他想听的,他说的你也听不懂。还是躲着些,否则……”
白灵儿问道:“否则怎样?你不必担心我的安危,以我如今的修为,有何惧哉?”
石三看了白灵儿一眼,正与她四目相对,又迅速收回目光,道:“你执意要回,那就跟在我身后吧,与石丫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