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楠看了看白茹腿上的伤势,道:“幸亏你及时封住了风市穴,否则不仅是腿脚,恐怕连命都保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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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蕙问道:“什么毒竟如此厉害?”
白楠道:“这是南疆一种飞蛇,唤作扶灵蛇,剧毒无比,咬中之后能让人瞬息毙命。你还能活着,已是福大命大了。”
白茹道:“我吃了那蛇胆,想必解了些毒素。”
白楠道:“那就是了,若不是这颗蛇胆,哪怕你封住了穴道,这腿也是保不住的。”又转而对白蕙道:“你送师姐回去养伤,我同弟子们去收拾收拾。”说完,落在地上,与弟子们一起审问清楚后,将那百余人尽数灭了口。
白茹在上面俯视着一切,心里想道:“白楠一向仁义,不枉杀无辜,想必是他问清了我的事,防止丑闻传扬出去,才要杀人灭口的。他若果真知道了,我该如何面对呢?那些弟子有没有听到,会不会传扬出去?我还有什么脸面回到宗门里去呢?”怔怔地出神时,白蕙已叫了两声,见她没什么反应,又提高了声音道:“师姐,我们回去吧。”白茹如梦初醒,茫然道:“走吧!”白蕙搀着她,慢慢回到白元营帐去了。
白茹本以为杀了仇家便能得到解脱,然而那一幕幕不停地在脑海中重现,像一直醒不来的噩梦般,不几日便将她折磨的不成样子。腿上的毒清尽了、伤口愈合了,但心里的缺口却越开越大,几乎要将她整个地分裂开。直到一个月后,她的精神越来越差,全不像修行之人,白日里也总是昏昏欲睡,食量减退的厉害,且嗅觉越来越敏感,但凡闻有异味,都引起阵阵干呕,想吐却又吐不出什么东西来。因此身形日渐消瘦,腿脚上也乏力,成日躺在床榻上不愿起身。白蕙与白楠虽都是几百岁的人了,但却未经历过人事,不懂得这些都是怀孕的征兆,只当是病了,每日安排弟子煎些补药来给她喝,然她闻不得那股药味,一阵干呕之后,将碗远远地推开,一滴也喝不下。直到将养了三个月,胎心稳了、胎气顺了,人才渐渐有了些精神,虽偶尔也是干呕,但不至此前那样严重。
白茹自己也是个没经验的,心里纳闷,怎么吃得少肚子却越来越大呢?直待六个月后,小腹已完全隆起,有了胎动,她方知自己不是病了,而是怀了那人的孩子。一时五雷轰顶,颤巍巍地用真气试探,果见胎儿已初成人形。想要除掉他,却母心大动,狠不下心,更下不去手。她只能将自己整日关在房内,不见任何人。起初白茹直以为师姐乃是身体抱恙,不愿见人,后来听弟子说她食量惊人,不像是有病的,便去找白楠,问道:“不知师姐是怎么了,从那日起至今已有六个月了,只是躲着不肯见人。”
白楠道:“就不要强人所难了,她不肯见必然是有自己的道理。”
白蕙见他眼神躲闪,便追问道:“是出了什么事吗?”
白楠赶忙道:“你不要胡思乱想,人不是好好的?哪有什么事。”
白蕙见他神情不对,知道必然有事瞒着自己,追问道:“我与师姐情同亲姐妹,她有事你怎能瞒着我?”又道:“你若不说,我便亲去问她,看她说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