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月不答话,也踱出营帐来,向北看了看,只见几道光束渐行渐远,向身后的乌力罕吩咐道:“好生守在这里,我去去就来。”
古月一走,乌力罕顿时陷入极度的不安之中,总觉得会有什么意外发生。他直觉很准,意外正躲在暗处,像狩猎的猛兽般,目光如炬地盯着他和那些弟子们。
隆多和布道奋力追上了博文、利德,几人一语不发,并排飞着。阿尔木见追上来的只有古月,问道:“怎么只有师公一人?”
古月道:“我让乌力罕带着弟子驻守在原地了,北境若守不住,救了人也好有个去处。”
阿尔木大叫:“不好!恐怕白松早就躲在附近,准备偷袭了。”
古月幡然醒悟,问道:“那该怎么办?”
阿尔木道:“快回去将他们带来,同进退共患难尚有一线生机,分散开只有死路一条。”
古月道:“那你快去!”
阿尔木也顾不上计较,转身又向行营飞去。离得很远,便见波月阵引下的惊雷将半个天空照得惨白。心里咯噔一下,他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顾不上惊恐,气运双足,蹬着气像飞箭射出去。离得近了,感觉体内气息像是被什么给阻隔住了,流得不畅快。周毋庸讲过,那是在强压之下出现的真气滞流。俯身向下看,只见那些朝夕相处的新党弟子正在波月阵的巨大威力之下,一个个或爆裂、或被月刃懒腰斩断,其惨状让人不忍直视,心头一紧,气血上涌,也不管危险不危险,冲下去,捞起两个人来便跑,送到安全处,折返回去,再捞起两个,正准备送出阵去,被阵眼中的白松看见了,随手发出一道月刃,向他面门打去。阿尔木侧身去躲,那道月刃正打中了手中的弟子,瞬间将半个脑袋削了下来,鲜血溅了阿尔木一脸。他看着怀中早已没了气息的师弟,愣在原地半天没有反应,满脑尽是白茫茫的一片。白松看准了,又发出一道月刃,正要击中时,阿尔木被人从身后一把拽过,躲了过去。转头看,竟是乌力罕,他也正一手抱着一个,准备向阵外跑,边跑便向阿尔木喊道:“不要愣在那里,快跑,能救一个是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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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尔木醒悟,将手中的尸体丢下,又随手抓过一个,跟乌力罕一起,向阵外跑去。等他们再次跑回去时,已没有几个活着的了。白松瞅准了二人,叫道:“还要负隅顽抗吗?快快投降说不定还会饶你不死。”
阿尔木想要与他死战,被乌力罕拽着胳膊,道:“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休要犯糊涂!”两个人一前一后向阵外夺路而逃。白松哪里会饶了他们,左手一挥,从黑压压地云层里引出一道雷电来,右手分出来,化成一道又一道月刃,翻转着,向两人攻去。阿尔木和乌力罕几乎逃不过一死了。运足真气,硬扛住了两刃,腑脏被震得如刀搅的一般。生死只在一线。当此时,突然有弟子满身是血的跑来向白松禀道:“旧皇宫被绝崖一众人攻陷了。”
白松闻言大惊,忙停了手上的动作,阿尔木与乌力罕趁此时机,加快步子,躲进山里去了。
白松正要回去营救,一身黑衣的白无疆将父亲劝住了,道:“贼众想是做足了准备的,我早就有预感他们会来偷袭,只道有这心没这胆,却还是低估了他们。此时再回去营救,又落入了他的圈套,且让他们占着吧,也占不了几天,惠泽行者自会有办法叫他们吐出来。”
白松道:“那该如何?”
白无疆道:“依计行事,绝了后患。”白松再想找阿尔木和乌力罕,已逃得没了踪影。白无疆道:“两个毛头小子,不必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