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术听白崇一如是说,大受感动,揩干了眼泪,对其施礼道:“也怪父亲错投了主公,出事时圣皇竟没半点动作。”
白崇一为他的单纯而感到惊诧,年轻一辈里,有白无疆那种精于算计的,也有白灵儿那种独当一面的,更有石三那种沉稳大气的,却少见这种少不更事的,想必是与他常年旅居国外有关。便劝慰道:“普一倒也是身不由己!”说到这里便不知该怎么解释了,道理都是明的,怎么能不懂呢?转而问道:“你对白元感觉如何?”
青术道:“本初堂主待我如上宾,实在有愧于心,后又被白寻护法护送回来,进了宗门方有了些安全感,这两日擅自在宗门里转了转,见长老院都空着,问起来才知是外出守备了。想不愧是天下第一名门,不论内外,尽皆安排停当,且不说亭台巍峨,只看长老、堂主、弟子们,实在是人才济济,任拎出一个来也是一等一的翘楚。”
白崇一听了这一番话,越发断定此人单纯至极,是可造之才、更是可用之才,便随口问道:“听说你在汉美修习多年,想是有极高造化的。”
青术道:“造化是有一些,只是蹉跎了许多光阴,否则也不至于被人连窝端了。”说完叹息一声。
白崇一继续问道:“虽久闻汉美昌平,却没亲历过,果真如传说得那般吗?”
青术突然来了兴致,盛赞汉美人的忠、诚、义、勇,且德谟克和赛因斯两派和平轮值,举国上下皆可参政议政,何其融洽。
白崇一问道:“你在汉美时跟着谁修习?”
青术道:“我在赛因斯派掌教特使司徒处修习,家父曾与他有过一面之缘,后为躲避战乱才将我送过去。”
白崇一又问:“如此大恩,如同再造,此生何以报答?”
青术被他一言说得惆怅万分,道:“正是,只是如今我自身难保,哪里还有余力报恩。”
白崇一道:“承蒙公子信任,投到白元来,便以此为家,恰好宗主堂堂主白楠外出,不知何日回还,你便代行堂主之职,时刻在我左右,如若不弃,亦可视作长辈,我必护你周全。”青术闻此言,心里大受感动,赶忙行了大礼。白崇一一边扶他起来,一边说道:“恩师司徒那边可以请他过来,替我引荐一二,我替乃父向他致谢。”青术更是感激不尽,几乎要以头抢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