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算子道:“宗主对她就这般不放心吗?若是护法如此弱小,您还敢将长老的位子交给她吗?”
白崇一道:“我倒不是护着她,只是…….我担心这样会旁落他人,于我不利。”
玄算子一脸志得意满的神情,道:“宗主且把心放在肚子里,即便她不修为济,也有人帮她成事。”
白崇一问:“谁会帮她?”
玄算子道:“难道宗主看不出吗?”
白崇一摇摇头道:“看不出。”
玄算子笑着道:“连宗主都看不出,可想他的道业有多么深重了。”
白崇一惊奇道:“你说的是哪一位?”
玄算子道:“或许该叫他白寻,又或者不是。”
白崇一沉吟道:“白寻?她那位贴身弟子?年纪轻轻的,能有什么道业!”
玄算子道:“且看吧,是金子早晚要发光,是疖子早晚要鼓头的。”
白崇一仍是半信半疑,信是因为玄算子总带着些半神秘色彩,不是单纯的占卜算命,而具有很强的理论性,不论正反他总能讲得通,一时也不知是否如他说得那般。总之,这事对于他来说,只是一听,并没有放在心上。至于白魅那边,却已如热锅上的蚂蚁,倒不是她害怕竞技,只是不明白白泽为什么不让他拦着白崇一,莫要拿着新党当枪使。
白泽却道:“我出关是来帮他,并不是要护他周全,若始终庇佑翼下,经不得半点风雨,那他如何成得了事呢?”
白衣道:“那也用不着叫他走那么多弯路,就不怕他万劫不复吗?”
白泽道:“天选之人哪是那般容易万劫不复,况且,近十年来新党野蛮生长,规模已十分庞大,就好似胡吃海塞养起来的胖子,看似庞然大物,实则没有多少实力,需要来些高强度历练,将杂碎淘沥掉,剩下精兵强将,方能做到攻无不克战无不胜。于他们而言,挑战党项、沙河这种强于自己的对手,是百利而无一害的,且后面还有白元作后盾,有什么风险可言呢?”
白魅道“只是他们拼杀了半天,只是替别人做嫁衣,也是不小的打击。”
白泽道:“这其中有三层意思,第一层,若是不打党项、沙河,黑刹又打不动,那你觉得白元满族的怨气该向谁去撒呢?第二层,若是久攻不下,新党于白元而言就没了价值,你真以为十年前的一纸契约会有什么约束力吗?第三层,若是攻下来了,你怎知他连党项、沙河都攻得下,就抵不住白元呢?”
白魅若有所思,道:“如此说来,这个长老我是非做不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