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敢,就别让本王再重复第三遍,刚才的守关士兵是谁?!”
景舒珩态度强硬至极,钟泰青无法,只得点了几个人出来,“王爷,刚才是他们。”
景舒珩点点头,一一扫过他们的脸,突然开口询问:“你们刚才,没有看见,本王命人发射的信号弹吗?”
几人对视一眼,半晌后才点头,一人小声开口辩解道:“确实有看到,但不知那代表什么意思,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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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话未尽,但众人显然都明白了他的意思。
“所以你们就置之不理是吧?”景舒珩的视线,缓缓落在他们身上,仿佛轻易就能勘破他们言语上的伪装。
可即便心虚,也是万万不能承认的,这几个士兵,只能硬着头皮,低头尽量逃避,景舒珩的视线。
好在景舒珩并未为难他们,而是将讥讽的视线,落在钟泰青的身上,“钟守尉,你的兵,说不知道信号弹的含义是什么,对此,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钟泰青想说的?他想喊老天爷算吗?
听到景舒珩的责问时,他的汗都要下来了。
说是守关兵的失职?可他们是奉了自己之命,才会无视信号弹。
说不是守关兵的失职?那责任又在谁?
见钟泰青脸色青白,磕磕巴巴的,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景舒珩眼底划过森然冷意。
话风一转,突然道:“本王在关外,受到歹人袭击,这才发信号弹,请求支援。然而,一直到本王脱身,嘉茂关,都没派出一兵一卒,接应本王。”
“钟守尉,本王想问问你,若是此次,本王没有脱身,出了什么意外,你是否承担得起这个责任?”
钟泰青脸色一僵,随后一脸的大惊失色:“王爷受袭了?可曾受伤?谁敢袭击王爷?”
他一连几个问题,但是不等景舒珩回应,又是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咬牙切齿捶胸顿足:“臣知晓了!定是北庸的贼人偷袭吧?!”
“王爷有所不知,北庸的贼人阴险狡诈,诡计多端,时常埋伏周围,就为了击杀我朝平民百姓,抢夺粮食!这次竟然敢胆大包天,伏击到了王爷!真是该死!”
钟泰青说的义愤填膺,景舒珩听得却只想笑。
他也确实笑了出来,“钟守尉的意思是,北庸贼人,能闯过韩志义大将军的防线,到达嘉茂关来,不仅能一再顺利的,伏击我朝百姓,还能全身而退。”
“而你,作为嘉茂关守尉,却奈何不了他们,是这个意思吧?”说到最后那句话的时候,景舒珩声音已然森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