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饶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韩志义,心里也控制不住的发慌,心猛地沉到了最低谷,“他究竟怎么了?怎么就治不了了?”
听到问话,大夫一时之间,竟都不知从何说起。
“刚才老朽为少将军把脉时发现,少将军肾精损耗过度,气血两亏。”
“腰为肾之府,肾精不足腰部失养。”说着,大夫快速看了韩冬一眼,“少将军应当能感受的到。”
韩冬脸色铁青,又羞又怒,别头不答。
见他这个样子,韩志义愈发怒火中烧,抬脚就朝他踹了过去,低吼道:“你回京这一年多,究竟在干什么?!”
饶是韩志义收着力道,韩冬也扛不住他这一脚,竟直接被踹了出去。
韩冬脸色更加难看,嘴唇煞白,脸色如同猪肝,双眼却红的厉害,喷火一样,恶狠狠的瞪着韩志义:“我能干什么!当初我受那么重的伤,你都狠得下心把我送回京城!要不是你,我怎么可能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闻言,韩志义气的险些一口气提不起来,缓过发黑的眼,他抬脚还要再踹。
周围的亲兵见状急忙阻拦。
大夫也趁机急忙道:“将军听我说完。”
韩志义这才压下满腔怒火,咬牙切齿:“说!”
大夫深呼一口气,唇边的胡子都跟着抖了抖,“少将军肾精亏损虽然严重,但好好调养个几年,还是能养的回来。最棘手的,是少将军的右臂与双腿。”
看着韩志义阴沉到仿佛能滴水的脸,大夫硬着头皮,低声道:“少将军右臂经脉坏死,肌肉失弹,骨骼松散。”
“恐,恐怕从今以后,都不能再提重物了。”
这话一出,韩志义眼前一黑,一个踉跄,脚下不稳,险些跌倒。还是旁边的亲兵反应迅速,及时扶了一把。
他却顾不得缓和发晕的头脑,一把抓住大夫的手臂,不敢置信:“你说什么?”
没等大夫回话,韩冬低吼出声:“他说我的手废了!你听见了吗?不仅手废了!腿也废了!我整个人都废了!”
韩志义却没理他,双眼不知何时爬上了血丝,已然有些混沌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