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兵没有多问,接过来后,便快步出了营帐。
他那边儿刚走不久,军中的军医便拿着药箱走了进来。
“王爷,这是您的药。”行礼之后,军医从药箱中拿出几瓶药来,放在桌上。
景舒珩眼神微眯,看了一眼后,摆手表示知道,并示意他出去。
军医也没多留,待他走后,一个长相斯文,看起来颇为文弱的随从上前。
不待他行礼,景舒珩便将药瓶递给了他。
师松明接过药瓶,打开仔细闻了闻,又将里面的药膏药粉倒出来,捻磨了下,片刻后脸色沉沉,轻声道:“将军,这药不能用。”
对于这个结果,景舒珩并不意外,冷笑一声,“竟光明正大到这种地步,莫不是真把本王当成了傻子?”
师松明乃是苗江的弟子,在他来南疆前,苗江特意将他送到了景舒珩身边,命其随行。怕的,就是有人在景舒珩的药里下毒。
毕竟前车之鉴,就在不就之前。小心驶得万年船,总归没有错。
谁曾想,竟还真料到了!
放下药瓶,师松明缓缓摇头,轻声道:“他们敢如此明目张胆,不过是仗着此毒,鲜为人知罢了。”
他叹了口气,“我自小跟着师父,以前也从未见过这种,亦毒亦药之物。”
“莫说寻常大夫了,便是京中御医,能认出这东西的,估计都屈指可数。”
景舒珩眼神冷沉,师松明说的不错。
最初文楚嫣告知他中毒的时候,他找了整个太医院的所有御医,唯有两位资历颇深的太医,察觉到了异处,却仍是不知此药为何,更不知该如何解。
若非当时有文楚嫣的及时出现,不然照那个程度下去,估计这个时候,他唯有等死这一条路了。
没理会那几瓶都掺杂了毒药的瓶子,师松明从怀里掏出几瓶药,轻声道:“王爷,这是我配的一些伤药,可以放心用。”
景舒珩这才接过来,同时解开臂上的布条,将药粉洒在伤口处,又重新包扎好后,才沉声道:“这几天没什么事,不要乱走,外面不安全。若是非要出去,让人跟着你一起,别走远了。”
师松明点点头,拱手行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