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柏蕴深呼一口气,压下心头繁杂的思绪,抬脚大步走了进去。
进去之后,便看见文楚嫣正手拿一个被砸出裂纹的木托盘站在床边,景舒珩顶着额头上的大包坐在床榻边上,依旧是双眼发红、浑身颤抖的癫狂模样,却老老实实的坐在那里,让大夫诊脉。
景柏蕴:......
若非亲眼所见,景柏蕴真的要怀疑景舒珩是不是真让人给夺舍了。
昨日药性突发,他赶来的时候,景舒珩可是把整个屋子都给砸了,好几个下人险些死在他的手里。几十人合力才勉强将他制住绑在屋里,怎么可能会是现在这副发疯被训斥,委屈又听话大狗模样?
文楚嫣并未看见景柏蕴抽搐的嘴角,直到苗江诊完脉收回手后,才开口询问:“苗叔?如何?”
苗江叹息着低声道:“小姐,这位贵人体内的药性不小。”
听到这话,文楚嫣的心猛地一沉,“怎么说?”
苗江解释道:“此药依赖性极大,而且很容易上瘾,一旦沾其血肉,便不容易戒断,可但凡多用两次,药性入骨,便如同饮鸩止渴难逃一死。贵人如今虽不至于入骨难消,但想来应该是小剂量用过数次,积沙成塔之下所造成的毒性仍旧不少。已经不是毒发一次两次就能熬的过去的......”
听到这话,文楚嫣下意识看向景柏蕴。
景柏蕴同样看了她一眼,两人不期然对视,随后又移开。
文楚嫣眉眼压低,询问道:“那现在可有解法?”
苗江摇头,在文楚嫣愈发冷沉的眼神中轻声道:“还是那句话,想要解毒,唯有自渡。老头子能做的,只有辅助。”
文楚嫣深呼一口气,点点头:“既如此,便麻烦苗叔了。”
苗江连忙恭敬行礼,“小姐言重了,这是老头子分内之事。”说着,打开药箱,从中取出银针,一一铺开,准备施针。
见状,文楚嫣给景柏蕴投了个眼神,正要出去,结果刚动一下,手腕便被一道灼热的触感禁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