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江时野放下来让他靠着树休息,自己脱了衣服拧干水,看着可怜兮兮,全身湿透的他不由得心里面一抽,“把衣服脱下拧干,不然会生病的。”
“好,知道了。”
他看着他露出来腰肢上布满了受伤过的痕迹,一股不满充斥他的胸腔,是心疼这些伤痕不该出现在他的身上还是不满他现在那么听自己的话。
撇开眼坐下来,听着耳边滴滴答答的雨水声,以及穿衣服细碎的声音,这些都很让他烦躁不已。
已经很久没有被雨淋过,而这次,因为他。
又过了好久不见雨停,反观江时野的脸色越来越差,嘴唇泛白,整个人缩在一起,紧紧抱着自己的身躯,江若怀上去查看,他发烧了,大概率是伤口感染了,要尽快把他送回去接受治疗。
他快速把他背起来,眼中藏不住的阴骘和愤怒,一步步走在雨中,前方茂密的树枝被他的精神体狠狠斩断,这次,他违背了自己,他曾经说过不会在人任何人面前暴露出自己的第三性别和精神体。
凶猛的狮子在前方开着路,他背着昏迷不醒的人,树枝刮破了他的手臂也浑然不知,走了一天一夜,终于走出来了,他狼狈不堪收回精神体,身上的衣服也凌乱不堪。
他找人借了手环打了一个电话,“我在东郊,戴上医疗设备过来,要快。”
打完电话他也没有站在这里等,找了一家附近的医院把他送过去,“医生,救他。”
“好的家属,我们会尽力的。”
看着他被推入急救室才恍惚坐下来等待。
“先生,对不起,是我们的疏忽,抱歉。”一大批人出现在他的面前,躬着头向他说对不起。
江若怀低着头,现场没人说话,他们就这样站着。
门从里面打开了,他动了动手臂站起来,“怎么样了?”